邢母知他委屈,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邢政屿回以一个笑容,表示没关系。
邢彦诏没心思看戏,起身,语气凉凉。
“你们一家人父慈子孝母慈子孝兄妹和睦我没有意见,只是别欺负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,别欺负就是侮辱的话说不能说,厌恶的眼神也别有,甭管当不当我的面,都得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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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和调查,你们也知道我不是好人,知道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,真惹急了,老子豁出命都给你们咬出一个血口子。”
他转身就走。
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,又回头提醒:“从今天起,骆槐也是我身边的人,别惹她。”
邢父脸色铁青,喊了声“站住”。
邢彦诏的脚都没顿一下,走得干脆。
邢政屿站在原地,好一会没出声,瞥见父亲的呼吸有些急促,赶忙过去递水,一边抬手在背后顺气。
“老邢,你没事吧?”
邢父摇头,皱眉道:“这孩子……”
邢母叹息:“让人教坏了,要是十五六岁接回来还能重教,二十九,早定型了。”
“哥?”邢语柔发现她哥情绪低落,过去拉拉他的袖子,“你永远是我哥哥,最好的哥哥。”
邢政屿温柔一笑,伸手捏在她的脸蛋上,“谢谢语柔。”
“爸,妈。”他看向邢父邢母,“大哥对我意见颇深,不如我还是离开邢家,离开公司,大哥才是真正的邢家人,不能因为我的存在伤了你们一家人的和气。”
“什么你们我们的,你也学他伤妈的心是不是?”邢母眼眶红红的,一手捂着心口的位置,难过得厉害。
“妈,我错了,只是……”邢政屿面露难色。
“只是要走是吗?”邢母痛心疾首,“那我们养你的二十九年又算什么?二十九年的感情就什么也不是吗?”
“而且你要走哪里去,回一贫如洗的林家去,让你那个酒鬼爸爸打骂,赌鬼妈妈掏你的钱,彦诏就是因为受不了他们才会在七岁离家出走,让个捡垃圾的老太太领回家里去。”
林语柔听得一愣。
她亲哥以前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吗?
她不知道。
由酒店职员带到会客室后侧门偷听的骆槐也是一愣。
诏哥原来过得这么惨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