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母微笑道:“我当然信得过你。”
“倒是骆槐和彦诏。”邢母面露担忧,“骆槐,你是个乖孩子,千万别跟着彦诏一起胡闹,他不懂规矩,你不能不懂,他说话不过脑做事冲动,你身为妻子要拦着,拦不住,就是你的错。”
骆槐是乖,不是傻。
她问:“为什么是我的错?”
语气平静。
“他娶的是妻子,不是来管教他的妈妈。”
一句话戳在邢母的脊梁骨上,她当即拉长了脸:“你是说我不会教儿子?”
裴悠悠得意一笑。
邢语柔皱眉,还真跟二嫂说的一样啊。
大嫂这个人表里不一,表面乖巧罢了。
骆槐:“妈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邢母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你以为是我不想教吗?他在外面跟那个捡垃圾的祖孙两个早学坏了!回到这个家也没真心叫过我一声妈,天天惦记着外人。”
骆槐抿唇没说话。
邢母越想越气:“昨天大婚还敢砸婚礼场地,叫我面子都尽。”
老爷子老太太训她一顿不说,还叫人背地里笑话。
“扶不上墙的烂泥,回来干什么,不如烂在外头的垃圾堆里……”
“婆婆。”骆槐忍无可忍,也不再叫她妈。
她鼓足勇气道:“婆婆,您知道他在外头受苦,不仅不心疼,反过来责怪他,觉得他不给您面子,觉得他不是真心叫您一声妈,敢问,您真心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吗?”
邢母一噎。
她起身,恼羞成怒给了骆槐一巴掌。
“刚刚讲的规矩忘了吗?以下犯上不敬长辈,这一巴掌是你的教训。”邢母道,“从前你没爸没妈教,现在嫁到我们邢家,我作为你的婆婆,就有权力好好教你。”
骆槐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。
邢语柔吓住,她第一次见母亲打人,哪怕大哥回来后屡次气得母亲动怒,也没见母亲动过手,也没见母亲面目狰狞。
母亲向来是最温柔的啊。
可是,可是……大嫂的话确实也过分了。
看着大嫂脸上血红的巴掌印,邢语柔还是心有不忍,起身要做和事佬,让裴悠悠一把拉回来。
“语柔,你带我去转转好吗?我对这儿还不熟呢。”
“啊?可是晚上看不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