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来就不来,他当众辱骂我们,这件事没完!”
她本想趁着回门肆无忌惮整治一下骆槐,倒好,人直接没来,还反过来被辱。
裴元洲的骨节握得咔咔直响,一字一顿道:“是没完。”
不止辱骂他们。
还敢用开水烫骆槐,限制骆槐的人身自由。
……
骆槐婚礼前一天好好布置过家里,这三天没下雨没刮风,家里干干净净,喜字完好无损。
一进去,邢彦诏就问:“你从这里出嫁的?”
骆槐点头,让他坐沙发,她去拿水。
邢彦诏又一次掏出手机,打电话给司机:“还在不在裴家?”
司机:“刚被请出来。”
“请”字特地加重。
不过能用“请”,裴家人也没真的为难一个司机。
“回去。”
“大少爷!”司机真的要哭了,他就是个打工的!
“少不了你好处,就回去带句话,骆槐是从骆家出……”
“诏哥!”骆槐拿瓶水的功夫又看到邢彦诏在和司机打电话,吓得赶忙跑过去,仰头望他,“从这里出嫁是我自己的意思,诏哥。”
邢彦诏停声,垂眸凝着面前的小姑娘,脸蛋白皙,眼睛扑闪,两手紧紧抓着一瓶矿泉水,眼巴巴看他。
“不用去了。”
他挂断电话。
骆槐松口气,忽觉两人挨得太近,后退半步,把水递过去。
邢彦诏深深看她一眼,伸手接过,拧开,仰头往嘴里咕咚咕咚地灌。
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。
一口喝去整瓶。
“我再去拿。”骆槐小跑着进厨房,怕他渴到,这次学着邢彦诏给她抱整个饮水机的样子,直接整提拿过来。
薄透韧劲的塑料膜压在骆槐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