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有毛病吧。
是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吗?
裴元洲脸色难堪,骆槐也觉得讽刺,心说是后者。
想起当初裴悠悠拿出的一叠照片,现在都觉得反胃。
见裴元洲说不出话,邢彦诏轻笑一声,带着抹嘲讽。
饭菜上来了。
裴元洲把鹅腿肉放到骆槐碗里,温柔地说:“你最爱吃的,我们每次来这你都要吃这个鹅腿肉。”
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对骆槐的了解。
骆槐心里却是咯噔一下,扭头去看身旁的邢彦诏,就是个空调制冷机。
这都要开春了,唰地一下又回到冬天。
她立马把鹅腿肉夹到邢彦诏碗里,说:“这个好吃,你吃。”
邢彦诏侧头看她,似笑非笑。
不说话。
骆槐紧张地咽口唾沫。
诏哥,你忘了是你叫他坐的吗?
不是我啊!
邢彦诏眼珠子动了下,眉梢眼角似乎多了抹笑意,直勾勾看着面前乖巧又透着点委屈的老婆。
怎么这么可爱。
“邢少爷,你要跟小槐抢吗……”
“你不要说话!”骆槐扭头说他。
裴元洲身子一怔,一脸错愕。
骆槐才不管他,继续看着邢彦诏,又把装着鹅腿的碗往他面前推一推。
邢彦诏感觉自己被当成大型犬在哄了。
可是刚才骆槐凶裴元洲,他只觉得更可爱。
又忍不住抬手轻捏她的后颈。
“我吃了?”
愿意说话就好!
不制冷就好!
“你吃你吃。”骆槐轻轻松口气。
邢彦诏手拿鹅腿,一口咬去半边,吃得津津有味,对对面的人视而不见。
骆槐亦是如此。
两人旁若无人吃饭,一口又一口。
期间邢彦诏给骆槐倒果汁,骆槐会眯着笑眼说“谢谢诏哥”,这样的眼神和话语,从前都是给他的。
一顿饭吃得裴元洲味同嚼蜡,眼底的失落难以遮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