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德厚的病房里,那慧颖、巫半夏等医疗团队的人紧张和焦虑。大家望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王德厚,束手无策。
那慧颖在病房里来回踱步,巫半夏则紧盯着仪器上的数据,脸色凝重。其他医护人员也都神情焦虑,交头接耳地低声讨论着。
病床上王德厚,全身上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,呼吸急促而微弱,每一口气都像是在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。
他气喘吁吁,头脑却特别清醒。就像回光返照一般,随时可能离去。眼睛里,透露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过往的悔恨。
几天以来,他浑浑噩噩之中,将大家在病床前说的话尽收耳底。如果说大家在猜测中感到不可思议,他却受到极大震撼。
他的思绪在过去的回忆中穿梭,那些曾经被他忽视或遗忘的细节,如今都如尖锐的针一般刺痛着他的内心。
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。他在昏昏沉沉,回顾自己一生的行为和举止,后悔不已。
特别是对于萧戎翰的所作所为,更是羞愧难当。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。
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针对萧戎翰的种种不公和伤害,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悔恨的泪水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。
俗话说,人的求生愿望与生俱来,可到了这个时候,对于王德厚而言,他最大的愿望不是生,而是死,一了百了。
王德厚闭上眼睛,身体微微颤抖,仿佛在与内心的恐惧和痛苦做最后的斗争。他的呼吸愈发急促,仿佛生命正在飞速流逝。
“巫医生,你看……?”那慧颖望着各种仪器上的线条和指标,以她丰富的西医观点地看,已经难以回天。
巫半夏把着脉搏,查看着体征,心里也乱作一团,她指着王德厚的胸口,无可奈何地说道,“你们看……!”
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,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,“他全身上下已经变绿,这也意味着被毒素侵占。”
“从表面上看,现在距离最后一块堡垒心脏只有一厘米左右,如果……这些绿色占领心脏,谁也救不了……。”
巫半夏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,砸在众人的心上。
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,那无奈犹如厚重的阴霾。绝望的情绪在眸子里蔓延,如汹涌的潮水,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心灵的堤岸。
众人闻言,现场的气氛顿时凝重,如厚重的阴霾般弥漫着,压得所有人几乎喘不过气来,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王德厚微弱的呼吸声。众人的脸色无比沉重,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在心头,无法呼吸,无法思考。
那慧颖紧咬嘴唇,眼中满是不忍,她喃喃自语道,“难道……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?戎翰他怎么……?”
“戎翰?解毒怕是……。”巫半夏沉重地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说道,“从目前的状况来看,解毒恐怕来不及了……!”
“除非……除非……除非用其他快速去毒的方法。否则,如果用常规解毒,解毒的速度不会比毒素蔓延快……。”
她那黯淡的目光仿佛是一口干涸的深井,再也无法映出任何希望的影子,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悲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