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没有。”
“没有,若是没有,那这话是从何说起呢?”
男人解释道:“以前做过,早就没做了。有五年了,现在做点小生意。”
“哦。”沈淮进一步道:“那以前具体是做什么的,那爆竹相关的什么工作?”
自己制作,在工厂上班,销售,等等。
男人突然有些含糊。
“我,我就是倒点烟花卖,赚点差价。”男人说:“不是全年都做,就下半年做几个月,赚点零花钱补贴家用。”
烟花销售的旺季,也就是从十月到第二年的二月,这几个月的销售,占全年的百分之七八十。
剩下的几个月,如果是私人作坊,就会改做点别的,或者干脆出去打两个月的零工。要是厂子,也会给工人轮流休假,当然,工钱也会少发一点。
没办法,就像是冰棍的旺季在夏天一样,秋天冬天,也不是不能卖,但是市场肯定是很小的。
“哦,是这样。”沈淮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男人点头道:“沈探长,我们出来有一会儿了。那我们先回病房了,还要去照顾孩子。”
“去吧。”
两人看着夫妻俩走出花园,消失在大楼门厅。
“感觉有点不对劲啊。”白嘉月说:“这男人怎么感觉有点不自在呢?”
“是,我也觉得。”沈淮道:“好像隐瞒了什么事情一样。”
在凶手没有找到之前,每一个人都有嫌疑。
包括受害者。
即便受害者已经死了。
凶手为了洗脱嫌疑,把自己藏在受害者里的案子太多了。
有些凶手对自己特别心狠,为了洗清嫌疑,不惜自残。这种人,用自己儿子来演戏,也无不可能。
白嘉月道:“要不,我们回去再问问。”
于英勋在巡捕房不是个新人了,经手了很多案子,对受害者要问什么话,对嫌疑人要问什么话,都是驾轻就熟,没有遗漏。
但是他最多只是问道,他们现在从事什么职业,有没有什么仇人。不太会问曾经从事什么职业。
从事职业这回事,大部分人做一个工作,就是一生。甚至几代人,都是一个行业。换来换去的,那是打零工的,不稳定收入也少。
两人转头就回了病房。
从第一个病房,第一张床开始。
就问一个问题,问职业。
这家受伤的也是孩子,父亲是报馆打杂的,母亲给人做保姆。说是一直做这个,十几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