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弄了,这小贱人性子倒烈,莫打死了她。”
龟公献计道:
“不如喂些迷春酒?今晚陪过客人,先把落红钱拿到手再说……”
“放你的屁,真灌了迷春酒,一条死鱼,落红又值几个钱?”
“是是是。”
老鸨叉着腰打量女孩,却突然见到龟公仆役们纷纷朝自己背后躬身。
老鸨转头,立刻眉开眼笑:
“伟爷,倒是有兴致来这儿快活,奴家日盼夜盼,总算把您盼来了……”
伟爷看着倒是个相貌平平的常人,可他嘴唇发白,眼袋虚浮,一望便知其纵欲过度。
伟爷下巴微抬: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一个贱坯子,进了院子却不接客,奴家正在教她规矩呢。”
“教会了没有?”
“她倒烈得很,已打昏了七次了,还不肯依。”
伟爷点点头,随后便离去了,片刻后归来,手里已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狸猫,一看就知道饿了不少天。
伟爷走到女孩面前,扯开她腰带,左手拽开,右手便把那只狸猫丢了进去。
猫最怕关笼子,更何况是比笼子逼仄无数倍的裤管?
所以猫开始四处乱钻,试图寻找出口,一无所获后,它愈发暴躁了,开始乱抓乱咬。
半个武陵郡城都听见了那道撕心裂肺的惨叫,连地下赌场里红了眼的赌徒都纷纷抬起了头,其中正包括女孩的舅舅。
一盏茶后,伟爷提出血淋淋的狸猫,扬起下巴:
“懂规矩没有?”
这一刻,勇烈的女孩彻底死去。
世上从此多了一个最下流的娼妓。
…………
湘江,长沙郡。
县令管一县,知府治一府,那一州的最高长官,是不是该叫知州?
其实不然,按大秦律法,一州最高长官为布政使,乃朝廷从二品大员,掌管一州政事,治理民生,为民谋利。
布政使府邸门口,醉醺醺的布政使大人正揽着一人的肩膀,大着舌头说些什么。
“说好啊,下次再来,可不准带什么礼物了啊。”
被揽着的人,身着儒衫,白白净净,倒似个书生,可他连官身都没有,凭什么能值得布政使大人如此重视?
书生笑道:
“我们湘州最产茶叶,我家中倒也堆了几箱,可在下粗鄙,实在品鉴不来……素闻大人您精通茶道,所谓宝剑赠英雄,红粉送佳人,我一拍脑袋,便给您送来了,只盼还入得名家法眼。”
“哪里话哪里话。”布政使大人连连摆手:
“保靖黄金茶、古丈毛尖、湘州黑茶、白马毛尖、安化千两茶、茯砖茶、沅陵碣滩茶……这几十种名茶加起来,我就不信天底下谁的舌头还能挑出刺来,哈哈哈哈。”
“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