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伟爷便默不作声了,可剧烈的呼吸声,仍能听得出他十分气恼。
吴公子对盛于烬道:
“正如先前所说,盛先生,我们撤去守卫,只为表明诚意,既然你随时都可以动手,不妨听吴某一席话后,再做定夺?”
盛于烬沉默半晌,随后道:
“好,无论你打的什么主意,至少还算有些胆色,说罢,给你一盏茶的时间。”
“盛先生胸襟过人,吴某佩服,”吴公子语气恭谨:
“帮主命我们前来解释,江笑书公子被指控强取豪夺、勾结奸商这件事,与我们江岳帮绝对没有半点关系,我们正在追查幕后主使,江岳帮承诺,人抓住后,会第一时间给盛先生答复。”
盛于烬哼了一声:
“几句空口白话,难道可以让人信服?这就是你们的诚意?”
“盛先生说的是,”吴公子笑道:
“所以你若有不明之处,不妨直说,吴某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盛于烬也不客气,开门见山:
“好,那我先来问你
,那个叫阿海的,是谁的手下?”
“他曾经是我的心腹。”吴公子回答道。
“曾经?”盛于烬注意到这一点。
“不错,他欺骗了我。”吴公子语气十分沉重:
“芷江一事,王逵被杀时,阿海就已察觉,他知道几位的本事,也知道王逵罪有应得……”
“吴白!你嘴巴干净些!”沉默许久的伟爷在栏杆上重重一拍,勃然大怒。
“抱歉,说错话了,伟爷息怒……”吴公子赶紧道歉,伟爷哼了一声,这才罢休。
吴公子随后又道:
“总而言之,若因芷江一事,与诸位交恶,实在是不值,因此阿海先斩后奏,遣散了芷江分舵剩余人等,随后拿着银票、地契和商铺来向诸位求和……”
盛于烬冷笑道:
“你是想告诉我,这是他自己的主意,并没有经过你的授意或是事后承认?”
“不,”吴公子道:
“阿海事后告诉了我这件事,我和帮主都认同谈和的建议,自然事后承认了他,还在之后奖赏了他……可是,谁知这该死的奴才,竟欺骗了我,他给你们的东西,竟全是赃款赃物,意欲嫁祸于你们,这一点我自始至终都不知,直到江笑书公子被捕,这才明白,原来我和帮主都被阿海那奴才摆了一道!”
盛于烬问道:
“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