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潮湿的味道,混合着铁锈与陈旧的血腥气息。地面坑洼不平,积着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污水,一不小心踩上去,便会溅起令人作呕的脏水。
密室的角落堆满了生锈的刑具,尖锐的钩子、沉重的铁链和布满锯齿的枷锁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寒芒,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遭受的痛苦与折磨。
头顶上,低垂的木梁摇摇欲坠,仿佛随时都会砸落下来,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。整个空间寂静得可怕,只有偶尔传来的水滴声,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,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音符。
从另一个房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:“哎,冬瓜,休息一会儿,累死我了。”那声音就像叶片破了的旧风扇,“乌恩屋恩”的。
叫冬瓜的尖细的声音回应道:“是呀,铁锤,休息一下再说。反正那两个家伙睡得像死猪一样,等一下直接丢进河里就完事了,跑不掉的。”那声音就像被掐着脖子的狐狸,“咿呀咿呀”的,好像随时都会断气儿。
叫铁锤的粗狂的声音继续说道:“来来来,喝一口再说。”
“好,干杯。”叫冬瓜的尖细的声音应承道。边说边端起酒碗,咕噜咕噜一饮而尽。
铁锤满上酒猛灌了一口,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,他咂了咂嘴,说道:“这日子,真TM的难熬!”
冬瓜接过话茬,嘴角带着一丝苦笑:“谁说不是呢,天天守着这鬼地方。”说着,也仰头灌了一口酒,酒水滴落在他粗糙的胡茬上。
“哎,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,真想回家陪着老婆孩子,美美地睡上一觉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可谁叫咱们哥俩是苦命呢?”
“嗨,别提了,喝酒喝酒!”铁锤心里说不出的苦,只得催促冬瓜,借酒消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