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件内衣。
应该...是她的吧?
“砰砰砰——”
敲门声震得沈妍的小心脏怦怦直跳,她背过身正要穿上自己的内衣,而破旧不堪的木门此时已经不堪重负,被人一脚踹开了。
“啊!!!”沈妍尖叫一声,惊慌失措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。
下一刻,敲门的那伙人已经来势汹汹地冲了进来。
看见瑟缩在床上的沈妍,再一看床上凌乱的衣物,来人脸色俱是一变。
一个大方脸啧啧两声,语气暧昧:“我说怎么敲门半天没反应,原来你个残废和沈妍这个烂货搞上了啊,哎哟,残废配烂货,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!”
听见自己的名字,沈妍愣了愣。
她怎么就成了烂货了?这是几个意思?
然而,这群来要债的人压根就不给她思考的机会,只见那大方脸忽然疾步跑到门外大呼小叫道:“父老乡亲们,快来看热闹嘞,华远洲和沈妍睡觉了!”
沈妍这才知道,原来这个男人叫做华远洲。
可眼下她没功夫想那么多,因为——门外一下子来了好多人,正在对着她指指点点。
老天爷,她还要不要活呀?
铺天盖地而来的羞耻感让她往床的最里边挪了挪,后脑勺不经意撞上床头的木板,疼痛之余,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也随之涌入脑海。
她回到80年代了!
穿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。
原主沈妍二十二岁,家里穷,长得又黑又瘦,但不影响她犯花痴,只要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都喜欢上去勾搭一番,名声在小镇里都臭了。
镇上的人也因为她的行事作风,骂她为“烂货”。
至于站在床边的这个男人华远洲,是名军人,半个月前因为腿受了重伤,几乎成了废人,不得不从云省前线下来。
而这些前来要债的,不是别人,正是华远洲的亲戚。
她对华家的事情不是很清楚,只是听说,华远洲的父亲患了肺癌,去年刚走,因为治病和安葬,他们家欠了亲戚不少钱。
在华远洲回来的当天晚上,就扎堆赶来他们家要债了。
那也就算了,和她没什么关系。
可今天,这群人却又一次上门来讨债,还是在这个紧要关头,这也太巧合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