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小亡灵，她似乎在哪见过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见他实在害怕的紧，她弯下腰，放缓了语气。

小亡灵踌躇片刻，似乎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。

“告诉我，好吗？”奉依寒就像邻居大姐姐，“我给你买糖吃。”

小亡灵依旧犹豫，可他是独自来到这里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。偏生霜降城不雇佣童工，他没法工作，只能用每个月的补给艰难度日。

糖果在他的眼中，是奢侈。

可哪怕如此，他依旧没有轻易松口。

因为名字，他已经遭受了太多的异样的目光。许多的事情告诉他一个道理：只要乖乖的闭上嘴，不要对别人说你叫什么，他们就不会对你过多关注。

因此，他从不轻易告诉别人自己叫什么。

可眼前这位是诡谲女巫，是他们的王。

小亡灵挣扎的神情落在奉依寒眼中，她意识到他应当有自己的不愿意说出的原因，便不打算逼问，正要让他离去时，就见眼前的小亡灵抬起头，“陛下，我不想要糖果，我想要一份工作。”

奉依寒愣在原地。

死去的人是不会增长年龄的，而在幼年死去的亡魂，自然也会维持幼年的形态，因此对于眼前的这个小亡灵来说，没有工作的日子是无尽头的。

他永远熬不到自力更生的那一日，只能日复一日的用着补贴的微量金币，去维持自己的生活。

诡谲女巫请他吃糖，他很高兴。

只是，更重要的是工作，有了工作，他就有金币，届时就无需别人请他吃糖了。

奉依寒不清楚前任诡谲女巫的规矩是什么，她问了小亡灵后，才明白这项规矩的不合理性。

“我给你一份工作，你想做什么？”奉依寒拉过他的手，像牵着小弟弟那样带着他往前走，在繁华的商业街上寻找目标。

半晌，小亡灵突然眼睛一亮，直指一侧的糕点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