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正院后,恒王便去了宁心院看上午落水的大郎。
大郎被郭初雪“救”上来时并无大碍,尽管给喂了驱寒的红糖姜茶,但过了午后小家伙就开始发烧。
恒王过来时胡佩瑶正守在小家伙的床边。
“妾见过王爷。”胡佩瑶眼泪汪汪的朝恒王盈盈一礼。
恒王柔声道:“坐下吧,大郎如何了?”
胡佩瑶待恒王坐了,她才道:“大郎吃过药就睡了,妾试着开始退烧了呢。”
恒王小心翼翼伸手在小家伙额头上探了探,眉目间尽显慈父的温柔如水。
恒王又给小家伙掖了被子,旋即起身准备离开,同时他又对身边的胡佩瑶小声叮嘱:“好生照顾大郎,缺什么随时差人去报我。”
“王爷,大郎还病着,您不留下来吗?”胡佩瑶下意识的去牵恒王的袍袖,一双美里满是缠绵与眷恋。
恒王一边不动声色的摆脱胡佩瑶的挽留,一边轻声道:“大郎就辛苦瑶儿照顾了,本王还有事,回头再来看你们。”
“王爷,伺候大郎的乳母忒不像话,妾求王爷做主把人给撵出去。”胡佩瑶知道留不住人,她索性借机提要求。
恒王妃只是罚了乳母,但没有要把人撵走的意思,胡佩瑶只得求恒王满足她的心愿了。
恒王对上胡佩瑶那半是期许半是祈求的目光,他略一斟酌才开口:“等过阵子把乳母体面的打发了,她固然有过,但她毕竟奶了大郎一场。”
恒王答应把乳母撵走到不完全处于胡佩瑶的恳求,而是他对这个乳母也早就不满了。
大郎过了生日就四周岁了,大部分人家早就戒奶了,甚至已经开蒙了,结果大郎去岁夏才戒奶,还是在恒王的强势镇压下大郎才戒奶彻底成功。
之前戒了两次没戒掉,不光是胡佩瑶腻爱孩子,跟这个乳母也有关。
乳母早已经被正院给暗中买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