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祥毅听着母亲的这番话,心里虽然还有些不情愿,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。只见他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,耷拉着脑袋,有气无力地回应道:“妈,我知道了。您放心吧,当着别人的面儿,我肯定不会这么叫她的。只不过这会儿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嘛……”说完,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显得十分沮丧。
“小弟,我包里有给你买的好东西,你自己翻找一下,不能把我的东西翻乱,不然揍你。”小改打发走小弟,又对杨母道:“妈,十几年的妯娌了,她是啥人你还不知道?别气了,回头我在团部给你买套房子,我们搬走,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?我听你说她不是怀孕了吗?那就别理她。万一再出点儿啥事赖我们身上,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?那到时候她还不得缠你一辈子,甩都甩不掉?”
“想想就来气,不讲理的东西,每次夫妻俩干仗,总是来骂你爸,合着我们是该吗?你爸也是个贱皮子,整天说什么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,你二叔有个啥事,屁颠屁颠的就跑去了,不是找骂吗?”杨母气的双目泛红。
“这不是长兄如父吗?我爷奶要是还活着,她肯定就站在他们门口骂去了,也轮不到你们不是?不气了啊!这骂呀全当是替我爷奶挨了。说明她把你俩当长辈了不是吗?”
“谁稀罕当她长辈?这要是我晚辈,早锤死她了。你大姑奶也不知道操的啥心,给你二叔介绍了这么个玩意儿,嫁进赵家湾那么多年,两家门对门的住着,我就不相信她什么人你大姑奶会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也应该清楚,咱家不是穷吗?我二叔无父无母无房无车还没钱,差不多的人家,谁跟他不是?我大姑奶不也想着好歹是个能干的姑娘,再说我二叔成家了,我爸你俩的负担不是也能轻不少吗?我二婶除了那张嘴不讨喜之外,家里家外的都是一把抓,咋地也怨不了我大姑奶对不?明天咱就去找房子,早搬走早清净。”
“不买,团部离的也近,她想骂了还不是抬脚就去了。魏连长明年要调到八连去,你爸昨天终于下决定了,咱一起跟着去八连,我就不信了,两个连队距离几十里,她还能跑去骂不成。”
“这不就得了吗?再说,她肚子大之前肯定要回老家躲计划生育,说不定等她回来,咱也搬走了,没必要再生气了啊!气出病了受罪的还是自己对不?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市里玩两天吧!”
“不去,地里还有一堆活等着人干呢!我就担心要是搬走了,小毅上学就难了,八连实在是离学校太远了。”杨母忧心忡忡的道。
“妈,我弟弟明年后半年就上高中了,说不定等他毕业放假了你们还没搬呢?就算搬了,不是还能住校吗?你担心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了啊?”小改耐心的分析道。
“对呀,我给气忘了,他也快要去上高中了。”杨母拍了拍脑袋,又气狠狠的道:“这个瘸子真是害人不浅。”
妈,你就当她是嫉妒你好了,你想想你的三个孩子,一个比一个排场,走出去整个连队谁不羡慕,她就是太眼气了,所以想找机会骂 两句出出气。”
“对,就是这个理儿,我真傻,咋就没想明白呢?气死了不是如她意了吗?我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好,我的福气还在后头呢。你去玩吧!妈去剁肉,我们晚上包饺子吃。”
小改看着风风火火又去忙碌的杨母,无奈的摇了摇头,深深的叹了口气,远远的搬走也好,免得经常性这样,谁都不好过。她曾经去找过二婶,但是不管用,人家说自己心里憋屈,骂出来就好受多了,凭什么不让人家骂?再说人家又没指名道姓,杨母自己小心眼儿地往自己身上套,怨的了谁?对于这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,任杨小改有再好的口才都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