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听到宁老太的话,也不知道是逆来顺受惯了,还是知道反抗不能而选择妥协,总之就是被骂之后直接低下头没再吭声了。

钱媒婆见这种情况,就拿不准主意,转头看向宁啱,看他是什么意思。

宁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,也没有看她。

钱媒婆当即就转头怒声对宁老太说道:“真当老娘耳朵聋了?刚刚这小姑娘可说了,她小时候没得过天花,你是想明目张胆的骗县丞夫人吗?

这女娃娃要是进了县丞家,把大公子给克死了,这责任你担当的起吗?”

宁老太在宁啱他们面前嚣张无比,但在钱媒婆面前却跟孙子似的,被骂了也不敢吭声。

只神情讪讪的说道:“这娶亲都是娶女子和哥儿,哪有娶男子的道理?”

“我不管,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,若是我没把人带回去,那我回去就跟县丞夫人说,是你们故意阻挠,不想给大公子治病,你们就等着吃挂落吧。”

钱媒婆又拿出了她那副嚣张的气势。

宁啱不怕她这种气势,但宁老太却很怕。

谁让宁大富跟他们已经有牵扯了,这关乎宁大富的前程,更关乎他们一家人的性命。

这下可真是骑虎难下了。

钱媒婆也不跟他们废话,她还急着回去交差呢,直接对身后跟着的车夫说道:“把他带上马车。”

马夫是县丞家的,他虽然对带一个汉子回去冲喜不太理解,不过他出来就是听命令行事的,况且这事的责任最后肯定落不到他头上,也因此,他也没多问。

而是直接上前对宁大富说道:“我是县丞家的小厮,宁童生请吧,应该不用我动手吧?”

宁大富见状,一边害怕的往后退,一边喊道:“爷爷奶奶,爹娘,你们救救我啊。”

车夫见宁大富如此不识趣,直接上前一步,一个手刀劈到了这人的脖颈处,然后宁大富就直接晕倒在了地上。

宁啱见状忍不住挑了挑眉,没想到这小厮是有点子功夫在身上的。

张氏见宁大富倒在了地上,就扑过去骂道:“你干什么?你不能把我儿子带走。”

那小厮可不惯着张氏,直接一脚把人踹出去了老远,疼的张氏捂着胸口好一会没发出声音。

宁家的其他人见状都不敢再上前,一个是这是县丞家的小厮,他们不敢动手,另一个就是这人有拳脚功夫,他们上去也是被打的份。

小厮见没人碍事了,就找了个麻绳,将人捆了,然后拎着人上了马车。

钱媒婆将刚刚拿给宁啱家的聘礼,一股脑的塞到了宁老太手里,然后警告道:

“聘礼已经给你们了,这几日就会举行成亲仪式,你们最好老实待在家里,要是敢去闹,若出了什么意外,你们可担当不起。”

说完她就转头看向宁啱,立马换了副嘴脸,讨好的笑着对他说道:“啱小哥儿,我这脸你先给我治一下行不行?我回去办事也不能顶着这张脸啊,会把人吓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