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知礼无奈道:
“娘,这能怪我不成亲吗?还不是你以前对人家啱哥儿有怨言,要不是我厚着脸皮跟人家相处,咱们家对宁啱他们家来说跟村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,人家也不会多看我们一眼。”
段父瞪着他说道:“怎么跟你娘说话的,礼仪都忘了?”
段知礼闻言就闭嘴了,不过他还是又说了一句:“反正我建议您以后还是跟宁家处好关系,您要是真心对他们,他们是不会让咱们吃亏的。”
就像之前他麻烦宁成勇顺道送他上学一样,虽然宁成勇没要钱,但他也不能一直占便宜,就时不时的在镇上买些东西送给他,聊表谢意。
不过宁成勇有时候在送他跟宁箻的时候,也会给他带份早餐。
说实话,两家财富差距悬殊,他买的东西跟宁成勇给他吃的东西价值比起来,肯定是宁成勇家里的更贵,不过宁成勇知道他有心,不是贪小便宜之人,所以作为长辈他也愿意照顾他。
所以是不是真心,人家肯定能感受的出来。
段母闻言便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也不是愚昧和不通情理之人,主要是以前站在儿子的角度考虑问题,难免有些怨言。
但现在人家宁啱都成亲了,孩子都那么大了,她再揪着这事不放,那不是惹人厌烦吗?
这家馄饨味道还不错,三个娃娃一人一份小碗馄饨,再加一个肉包子,就吃的饱饱的了。
几个大人饭量大,都是吃了两三碗,外加几个包子才吃饱。
吃完饭他们就拎着行李去找住的地方。
客栈现在房间确实紧张,问了两家,都差不多住满了,有也是只剩一两间,肯定不够他们这些人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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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又去了第三家,这里倒是有空房间,不过环境比前两家差一些,价格却跟那边差不多,安全保障看起来也有缺陷。
不过他们在这里住不了两天就要走,所以就直接定了房间去里面住。
府城的房间也不便宜,除了通铺一晚上一个人50文外,其他的房间统一定价350文一晚。
霍?他们这次只要了两间房,这客栈里不安全,就让宁箻在白丽芬他们的房间打地铺。
孙胡子一家和段知礼一家,还有周家的人一起包了一个房间的通铺,人多省钱,出了事还能互相照顾。
上午他们就在房间里补觉,吃过中午饭后,才准备出去采买东西。
走出客栈,孙胡子问霍?道:“霍兄,你们有没有计划要去哪?”
一直这么飘着不是办法,总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居住。
往南走肯定不行了,现在只能先往北走,但北方哪里能留下来居住,这又是个问题。
“先往北走看看吧。”霍?说道,“今天顺便也打听一下北方的消息。”
孙胡子闻言点了点头。
而后他们兵分两路,霍?和孙胡子一道去买板车,宁啱他们则去铺子里买些日常用品,等会霍?他们买完板车后,就过来接宁啱他们。
两个人去了木匠铺子,一人买了一个已经做好的板车,然后跟老板打听了一下府城和北方的情况。
“北方?北方情况也不太好,听说年前干旱就已经很严重了,前几天听一个来我这里修车的走商的人说,不少人都从北往南跑了。”木匠铺子的老板唏嘘的说道。
霍?问道:“朝廷没有下达赈灾的旨意吗?”
“那不知道,暂时没听说。”老板道。
随后老板又低声道:“这赈灾我看悬,今年下了这么久的雨,几乎是颗粒无收,别说赈灾了,粮税都是照常收的,我们的商税还多收了。”
“现在除了工钱不涨,什么都涨,粮价涨的都快吃不起了。”
“隔壁那家小吃铺子,因为粮食和肉涨价,房租也紧跟着涨了,最后赚不到什么钱,就直接关门了。”
霍?谢过老板,就和孙胡子拉着板车走了。
宁啱他们去粮铺,布庄看了一下,发现价格普遍都涨了至少一倍以上,并且好像还有点供不应求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