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抬头,朝他翻了个白眼,声音像是吐槽又像是嗔怪:“你倒是想得美呢,要不是看里面还有两根木头碎屑没弄出来,我都想随便拿水给你冲两下就算完事了。”
曲钦闫脸更红了,尴尬地咳了两声,然后垂着头不说话了。
木屑已经没了,白榆直起身,把曲钦闫拉到不远处的垃圾桶边站好,又找出一瓶没开封过的矿泉水对着他的伤口冲了几遍。
弄完,又打开酒精对着他伤口周边喷了一下。
曲钦闫眉头一皱:“嘶——”
白榆抬头,刚好看到他呲牙咧嘴的模样:“痛吗?不好意思,可能是我……”
曲钦闫忙咧出一个笑:“没事没事,我不痛,是酒精太凉了,没反应过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既然曲钦闫都说不是自己的问题了,白榆也懒得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撕开创可贴对准他伤口部位贴上。
覃灿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,两人一抬头,就猝不及防地被她伸着脖子,还一脸好奇的模样吓了一跳。
看到两人复制粘贴似的都打了一个寒战,覃灿月倒也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,眨眨眼问:“你们冷吗?哎,咱学弟怎么了?手是在哪刮到了吗?”
白榆默默忽略她第一句话,回道:“刚才搬桌子的时候被上面的倒刺弄伤了,对了覃姐,这是曲钦闫,刚才麻烦你帮我们布置场地了。”
哦,曲钦闫啊……
什么!他就是曲钦闫!
覃灿月双手环胸,眼睛在曲钦闫身上来回扫了好几下,然后笑得更灿烂了:“哎呀没事,曲学弟是吧,嗯,曲学弟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