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禁足,那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有的。
该抄的东西,也是要抄的。
不为了真的让江桑宁通过此次罚抄,就能变成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。
相反,她最烦这些女训女戒,读过一遍就丢到一边儿去了。
哪有兵书话本看得有意思。
为了男子的壮志豪情,亦或满足男子虚荣心,拿着那些繁文缛节约束女子,这世道也是够悲哀的!
此次罚抄,可以让江桑宁静心。
也好向外边交差。
书房。
江桑宁在一边抄写,林暮安则在一边算账。
她的嫁妆和聘礼里都有不少铺子,田产,庄子什么的。
她祖母,母亲,二妹妹给她塞了一大盒子。
用她们的话说:千好万好都不如自己手里有钱最好。
如今,这些庄子铺子的账目也都交到了她手里。
二妹妹的生母梅姨娘家原是商户出身,可惜家道中落,后来由母亲做主,嫁入林府做姨娘。
她自小也学了些算账的本事,虽不如她二妹妹,但处理这些还是有把握的。
况且,嫁妆里的东西,账目明细都是清清楚楚的,她只要算好自嫁进来后的一个月的账目就行。
最让林暮安头疼的。
是这些聘礼里的账本。
看着好看,但全是一本本糊涂的烂账。
也有做的好的,看起来就一眼假。
林暮安越看脑子越胀,抬头看着认认真真抄书的江桑宁。
傻孩子。
她这好继母怕是已经将先侯夫人的嫁妆搬空了。
她还一腔热血的扑在那院。
后面若是知道了真相,这俩兄妹会不会哭。
坚持着看完两本,林暮安将问题罗列好,叫来月白,上些糕点吃食。
“写了一上午了,别写了,吃点东西歇歇眼睛。”
林暮安去外间净手回来,出声道。
江桑宁看看旁边一上午才抄了那么一点儿,摇头:“太少了,我再抄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