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吧。”沈氏抬手摸了摸鬓发:“人家夫妻俩都不稀罕咱管着,管来管去管出仇来,到时候还不是我这母亲的不是。”
沈氏将目光转向花瓶,似叹非叹道:“人啊,只有吃亏撞破了南墙,才会后悔。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呐~”
“去,派人给老爷传个话,就说大公子带着大少夫人出门了。”
沈氏收回目光,看向乔嬷嬷,神情阴郁:“另外,去将我首饰盒子的那支珊瑚珠钗拿给四儿,就算我对她与秦嬷嬷骨肉分离的一点弥补吧。”
乔嬷嬷神情慎重:“是,老奴这就去办!”
乔嬷嬷走后,沈氏不再留恋那个花瓶,将目光放在了桌上的一摞子纸上。
片刻后,沈氏朝外面道:“谁在外面,就来。”
乔嬷嬷离开后,守在外面的杜鹃听到传唤,走了进来。
低头朝着前面走了几步,躬身道:“夫人有何吩咐?”
“去将五姑娘叫来。”沈氏吩咐道。
没一会儿,杜鹃去而复返,身前则是江五姑娘。
“母亲,您这一大早让丫环来叫我,是有何事?我正在院里练琴呢!”
前不久她刚得了一个曲谱,如今江桑怡正练琴练到忘我,听到沈氏叫她过来,依依不舍的放下琴谱,赶了过来。
“你这孩子,没什么事,母亲就不能叫你来说说体己话?”沈氏嗔怪道。
若说别的孩子到了母亲这里还能说说话,她从小到大,母亲每次让她来,都是为了让她亲近江桑宁。
那个草包有什么可亲近的。
江桑怡撇撇嘴,坐到沈氏旁边,直说道:“母亲说吧,这次又要我找江桑宁干什么?”
沈氏表情一僵,没想到还真让江桑怡猜中了。
江桑怡满心失望,恼道:“母亲,你说吧,若是没有要紧的事,我还要回去练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