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氏,你可有话说?”江侯爷质问道。
“侯爷,妾身真的冤枉!早些年,江南水灾,北境干旱,连年两场灾祸,所有的铺子生意都不景气,因侯府开支又大,别说裴姐姐的,就连妾身的嫁妆铺子也是赔的赔,卖的卖。这才没有好铺子给儿媳。你手里这个已经算是好的了。”
沈氏一脸为难:“我一内宅妇人,又没有经商的头脑,这些铺子便一年不敢一年了......”
“侯爷,除了这些铺子,裴姐姐其他的东西都好好的呢,妾身与裴姐姐自幼相识,倾心照顾她的两个孩子,又怎会故意糟蹋裴姐姐的嫁妆呢?”
“那这些店家又是怎么回事?”江侯爷并没有信沈氏的话。
沈氏一听,连连摆手:“这个妾身真的不知。因我要在侯府操持一大家子的吃穿住行,对于铺子都没有亲自去查,之前都会派秦嬷嬷去,哪知道......”
一句话,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。
江侯爷一听,沉默下来。
“那母亲又如何解释这些东西呢?”
林暮安眼见着江侯爷神情有所松动,怼了怼江景珩的胳膊,默默将包袱推了过去。
江景珩赶紧将包袱拿到江侯爷面前打开。
一水的金银玉器,首饰钗环,全都是上等货色。
江景珩从里面拿出了簪子,那簪子在根本都不属于金银玉器里,而是一支由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刻的合欢花纹簪子。
“这些可是从四儿那丫头房里搜出来的,我虽然不大记事,但我从有记忆起,娘亲时常便会戴着这个簪子陪我玩,给我讲故事,还有这个手镯,这是我娘怀妹妹时,我爹送给我娘的。”
“所以,这些都是我娘亲的嫁妆。沈夫人,你不是说我娘的嫁妆都保存的好好的吗?怎么出现在一个粗使的小丫环手里了?”
“莫不是你监守自盗?”
江景珩说到这儿,已经不再唤沈氏为母亲了。
话中的疏离与讽刺,让沈氏听了心口冷飕飕的。
沈氏已经不知要如何开口说话了,毕竟,她刚刚自打嘴巴。
江侯爷从江景珩手里抽走这个木簪,紧紧的攥在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