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是一个厚厚的信封。
江侯爷将信封掏出来,见封面没有落款,不敢私自拆开,递给了老夫人。
江老夫人将信封接过来,将封口在烛火上过了一圈,打开。
江老夫人看了两眼,递给江侯爷。
“你也看看吧,起码心里有数些。”
江侯爷不明所以的接过,一看,怒气冲天:“她竟敢将舒然的嫁妆铺子卖出去,放印子钱!”
“现在你知道了?”江老夫人冷笑两声:“若不是暮安,早早出去探查,得了这些,你还被蒙在鼓里呢,到时候,等你功成名就,斗赢了你想斗得,你的儿子女儿被毁了,舒然的嫁妆也没了,你就开心了?”
江老夫人所言,句句戳在江侯爷的心窝子上
“母亲,儿子真的知错了,可儿子也有儿子的难处,当时若不娶沈氏,不跟那位斗,咱们侯府现如今恐怕也不在,到时候,儿子就真的顾不住舒然的孩子了。”江侯爷红了眼睛,跪倒在地,俯首痛哭。
“哎......”
江老夫人又何尝不知道江侯爷身上的担子有多重,但是:“沈氏既然已经嫁过来了这许多年,宁远侯府也没落了,有些事做起来倒也不是很难了。”
“念在她毕竟在侯府生活了许多年,只要她不再过分奢求不该奢求的,我也不会做的太绝。”江老夫人决绝道。
江侯爷紧紧攥着手里的纸,咬牙低语:“一切老夫人做主便是。”
“罢了,这些东西你都带回去吧,既然暮安拿了来,便没有声张的打算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江老夫人闭了闭眼,神态疲惫不堪。
江侯爷见此,不再多言,抱着盒子离开。
第二日,徐嬷嬷就将裴舒然的嫁妆单子交到了江景珩手上。
“大公子,大少夫人,老夫人说先侯夫人早就留了一手,将嫁妆单子放到了老夫人处,如今,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。”
“有劳徐嬷嬷了,改日我再去拜见她老人家。”江景珩接过盒子,哑声道。
“哎,老奴这就把话带到。”徐嬷嬷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