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祭发出一声近乎悲悯地惨叫,倒在沙发上。
项圈检测仪,从红跳绿。
“鲛人失去杀人意识。”
陈祭第一次躺在柔软的垫上,愉悦的眯起银灰色的瞳孔,软绵绵地翻滚一圈,“咚”一声,砸在地上!
“嗷嗷~”
陈祭用蹼揉揉头,长发绕住蹼,他停顿一下,一边扯头发一边叫:“嗷~~~”
“这……该不会是砸傻了吧?”
肃成闻箭步走到玄关处开灯,白炽灯将客厅照的亮堂,欧式装修风格的吊灯下,陈祭睁着银瞳,眨眼看向肃成闻。
“嗷?”
陈祭歪头,目露疑惑。
四目相对,陈祭银瞳中透出一股诡异的光,将肃成闻漆黑的瞳色一点点化白。
肃成闻的意识连同肌肤一块被灼烧着,血液仿佛要枯竭殆尽。发情期的鲛人,眼睛具有魅惑作用,可以引诱任何物种与其交配。
肃成闻口干舌燥地环顾一周,最后将目光落在五米外的地上。
一条浑身冰凉的长发鲛人身上……
肃成闻朝着陈祭走近,这是一个趋于求生的本能。
他每走的一步,与在岩浆上行走无异,此刻,周围像是一个巨大熔炉,仿佛要将他炼化。
不知不觉……肃成闻走到陈祭跟前停下。
他伸手触上陈祭的鱼尾。
滚烫的温度将陈祭鱼尾烫红了一片。
肃成闻将人从地上扛起来,丢上沙发。常年在冰冷水箱里生活的陈祭,无法适应人类的皮肤温度。
“烫!烫!”
陈祭鱼尾拍地,要跑……
肃成闻像是预料到了他的行为,拽住他的鱼尾,将尾尖绕在掌心里,舔着干涸的唇,“别、别怕。”
镇定剂下,陈祭的意识逐渐模糊。
昏迷前刻,陈祭鱼鳍展开……
-
次日。
“醒了?”
肃成闻咧嘴笑着,压腰看向床上的陈祭,潇洒风流。
陈祭瑟缩一下。
“坏、……唔?”蛋!
后面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,肃成闻将一块曲奇饼干塞进陈祭嘴里。
陈祭嚼嚼……
他倏地睁大瞳孔,无比兴奋地眨眨眼。
肃成闻直起腰,“好吃吗?”
陈祭摊手,眼睛发亮。
肃成闻:“我们商量个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