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…人都会死的。”陈祭恨他早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。
“他对你来说,到底有什么用?”
林锋宁可被抓,也不毁灭一切,这意味着陈祭的存在对林锋来说比自己性命还重要。很显然最后一丝良知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存在于林锋身上。
林锋不回答肃成闻的任何一个问题,他歪了歪头,舒展着经络,瞳孔无比空洞,眼神并不聚焦的说起一件事……
“你知道陈祭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?是我亲手把她推到海里去的……”
“在穿越海峡时,海上起了龙卷风,吓得陈祭一直哭,我在海面上看见了一位银色头发的人,还以为是不慎落海的人类,我本来准备救他,没想到竟然是一条鲛人!”
“鲛人吟潮,它一直绕着船转,奇怪的是,陈祭竟然不哭了,没一会鲛人也走了。我查阅古籍才知道,婴儿的啼哭声形似鲛语……”
“于是我再次穿越海峡,我让陈祭哭,他不哭,我抽他也不哭。于是我把他母亲推入海中,让他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被鲸鱼撕碎,化作一片血水。”
“陈祭哭了,我果不其然再次见到了鲛人!这次陈祭哭个不停,鲛人居然跃上船了……”
后来,那名鲛人成为了林锋的研究对象,被活剖了鲛珠,躺在地下室里。
林锋说这些话时,眼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。仿佛他在说的人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,不是人类,只是一位不具有自我意识的实验体。
林锋仰头迎上肃成闻眼底的怒气,笑的整具身体都在颤,“指挥官解开他项圈警报器,把他养在身边,怎么……你真觉得他是人类吗?哈哈哈哈哈哈……他永远没法成为人类!”
肃成闻眼底一片漆黑,“你根本不配做一位父亲!”
……
肃成闻出来时,指骨红肿,沾着鲜血。
陈祭站在太阳下,端着一次性杯子站在门口,水很烫,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。
肃成闻把手洗干净走向陈祭,“宝贝儿,水哪来的?”
陈祭指了指保安亭。
肃成闻眉头一挑,“这么聪明?”
“en~”
陈祭一脸傲娇得意。
肃成闻准备看时间,本能的看了看手腕,他手腕是空的,这才想起来自己把手表给陈祭了。
“给我看看时间。”
肃成闻凑近陈祭,抬起他的手腕。
肃成闻比陈祭高了十五六公分,他站在陈祭身后,微微弯了弯腰,两具身体贴紧。肃成闻看手表的视线平移到陈祭的脸上,清冷淡漠的脸近在咫尺……
肃成闻喉结发紧。
“……能亲一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