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成闻拿起手电筒,二话不说地将人背起来,徐泾也跟着站了起来,他把水和果子带上,
“伤口需要半小时松解一次,否则影响血液循环会造成组织坏死。”
徐泾从肃成闻手中拿过手电筒,“我来照路。”
“好。”
肃成闻回头看向莫为群,“你带着陈祭慢慢来。”
“不。”陈祭紧跟着肃成闻不走。肃成闻没说话,只是在前面走,莫为群在后面跟。
所有人都把行李抛下,只捎上了水,在黑夜中穿梭前行。
山林之间,还能听见狼叫。
肃成闻就这么背着马德,往终点走。
中途马德醒了,他看清了肃成闻的脸后,薄唇张合着发出一个气音,肃成闻将人放下来,松解伤口。
陈祭把果子递给马德,“吃。”
马德现在没什么力气,他勉强的咬了两口,又昏了。莫为群接力背起马德前行,肃成闻在前面开路,陈祭去找水。
因为傍晚没有找到水源的缘故,现在的团队里的水量岌岌可危,每一口水都紧着喝。
肃成闻没有喝过一口水,不是在开路就是背着马德走。
在莫为群替换的时候,陈祭把自己的水递给肃成闻,肃成闻看着水量,“你喝。”
陈祭揪住了肃成闻的衣服,“不、怪、你。”
陈祭的话,让肃成闻心揪了起来。
肃成闻是自责的,如果他没有帮助冯军的队伍,马德现在就不会在和时间博弈,队伍也不会深夜前行……
当务之急是把马德送去医院。
所有的自责都是无用的,但肃成闻的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,对自己的气。
只有陈祭察觉到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