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成闻将陈祭抱进水床里,“落鳞会疼,躺在水里会舒服点。”
“陈祭、不疼。”
“听话。”肃成闻躺在贴着水床的那一侧,伸手放在水床边沿,轻轻拍拍,“摸摸尾巴。”
陈祭把尾巴尖尖翘起来给肃成闻摸。
肃成闻捻着他的尾巴尖,“你那工资卡,是不是给那些实验体了?”
他想查到一张卡消费记录,是一件很容易的事。
在废楼时,虽然明面上是02号实验体苏郁将所有实验体带走的,但肃成闻知道,陈祭也在。陈祭才是这群实验体的掌权者。
陈祭思考了一会,“en。”
不骗乖蛋……
肃成闻趴到陈祭的水床旁,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人要自私一点,知道吗?”
“en。”
陈祭听懂了,苏郁总在他面前提“自私”这两个字。
“脆弱期不能出去乱跑,发*期也是。”
“en。”
晚上,肃成闻和陈祭说了很多话。
其中,也包括他为什么要来同江市当指挥官的原因。
肃成闻的家世使然,他从小就活的十分恣意、自在,非常的以自我为中心。这样的耀眼是刺人的,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自以为没有任何错。
直到一次去极北探险的时候,他力竭时,有位中年男人拉了他一把,他与对方相互扶持着走出了森林,最后登上一座山峰,落日下,他们侃侃而谈。
在肃成闻准备离开时,男人似乎没有走的意思。他颤抖着手,从行囊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,紧紧的抱在怀里。
肃成闻从那个盒子上看见了一个名字,和一张黑白照片。他一下就知道了这是什么。
“这里面装着的是我的妻子……”
肃成闻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。
男人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小檀木盒,“我们本来约定好,要一起来北极的……她没来……她死在半路上了。”
落日下,男人的眼神沁血。
肃成闻的眼神灰了灰。
他仰起头看向肃成闻,“相信鲛人吗?知道同江市吗?”
“那里有鲛人!我真的见过鲛人!我的妻子就是被鲛人杀死的!”
“我亲眼看着她被撕碎的!我报警!没有人相信我!他们都说我是疯子!我不是……呵……我真的不是!真的有鲛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