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陷入沉默但迟迟没有挂断的意思,陈祭认真的在窗户上画了一个火柴人,想了一会,照着手机里的名字,在上面署名——老公。
肃成闻:“饿不饿?要不要回来给你带点吃的?”
陈祭:“不。要、早点、回家。”
肃成闻:“得嘞。”
肃成闻心里暖洋洋的,他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,整个人大大咧咧,吊儿郎当,他不需要去在意谁的看法,谁的感受。带伤回家时,心更是大的要命,只要不致死,不包扎一倒头就能睡着。
疤痕对男人而言,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现在的肃成闻完全不是这样,俗话说的好,丈夫的容貌,妻子的荣耀!
肃成闻持着这项守则,已经开始补水乳敷面膜,走上精致男人的路线,哪怕是划破皮,都得缠着陈祭舔伤。
小伤是情趣,大伤肃成闻不敢给陈祭看见,怕陈祭担心。
肃成闻从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。
都说婚姻是男人的坟墓,肃成闻半点没觉得,这完完全全就是幸福的殿堂!
家里有个人等着他回家暖床,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。
电话一直没挂,风声与呼吸声做着交换,肃成闻愈发的想回家。
他目光紧凝着远处的货车,车从市区到郊区,上环山公路时,肃成闻保持着两百米的车距,这样的距离不出现在后视镜内,不容易被发现。
倏地,一辆黑色的哈雷从他车旁擦过,对方戴着头盔,看不清脸,紧接着一排摩托车同时冲了上来,一字排开后,逐渐往内收拢,这样的车阵下比的就是谁不要脸,谁不要命。
肃成闻再往前开,就会把摩托车撞飞出去。
肃成闻停车,就会如他们的愿,被截停在公路上。
看着对方一副有胆子你撞我啊的不要脸态度,肃成闻的黑色宾利哧刹一声急刹停下,他降下车窗,带着几分哀怨的眼神看向在十米外停下的摩托车。
截停他的不是摩托车,是阻止他抱美人睡觉的一群垃圾。
肃成闻怨气十分重地踹门下车,那群人并未摘下头盔,为首的男人跨下车,甩着车钥匙朝肃成闻走来,“抱歉啊兄弟,那车上的货,我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