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祭沉默了一会,“你凶。”

“我哪凶你了?”肃成闻仰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,“天这么晚了,宝贝儿,你告诉我在哪呗?我来接你。”

“我……”陈祭思考着话被肃成闻打断,“我怕黑,你不在我晚上不敢睡,不敢回家。”

陈祭哼了一声,“那、好吧……”

那他明天再出家,今晚先陪乖蛋。

陈祭把地址发给了肃成闻,肃成闻赶到的时候,陈祭手上拿着一根只剩下一颗的糖葫芦,昏暗的灯光下,陈祭蹲在马路边,光线落在陈祭发丝上,陈祭眯着瞳孔,把草扒开,盯着搬食物的蚂蚁。

“宝贝儿~”

肃成闻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陈祭缓慢抬头,后背靠到了肃成闻的小腿,肃成闻弯腰盯着草丛看,“看什么呢?”

肃成闻的影子拉长,映在草丛上,将蚂蚁遮蔽。

“蚂蚁。”陈祭说。

他隔着衣服的布料感受到肃成闻腿贴着他后背所升起的体温,暖暖的。

肃成闻伸手在草丛里拨了一下,没看见,他擦了擦手,单手将陈祭从地上捞起来,“来,带你吃点东西去。”

陈祭听见“吃”这个字,眼睛亮亮地,“吃什么?”

“都行,你想吃什么?”

“……en,吃爪。”陈祭说的是烧烤。

“成。”肃成闻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陈祭的肩上,陈祭把手中的最后一颗糖葫芦递给肃成闻,意思是给肃成闻吃。

肃成闻咬下来,把竹签丢入垃圾桶里,陈祭一直盯着肃成闻唇上叼着的糖葫芦,吞咽着口水,一副舍不得的样子。

肃成闻扣住陈祭的后颈,扳过他的脸,将糖葫芦送进陈祭唇里,炙热的唇贴在一块,肃成闻咬下自己碰过的地方,剩下的一半进了陈祭的唇里。

车道上,来往的车飞驰着,带着阵阵微凉的风,时间仿佛定格在了此刻,周遭的空气都充斥着一丝甜腻味。

陈祭咀嚼着嘴里的半颗糖葫芦,侧目看着肃成闻。

肃成闻扬起唇角,揉着陈祭脑袋,“下次舍不得就不给,我可以不吃。

陈祭呆呆地看着肃成闻。

肃成闻牵着陈祭过马路,风吹起发梢,肃成闻的发丝往额后飞,饱满光洁的额头露出来,棱角锐利,眉眼深邃,浓眉长眼,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