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成闻从柜子里十分娴熟的拿出消毒棉片,替陈祭擦拭着伤口,消毒,医生看着肃成闻细致的动作,忽然想起肃成闻以前受伤时,都是咬开酒精塞,没命的往伤口上浇。
他一度以为,肃成闻就是这么个糙汉,人糙,性子也糙。现在看来,并非如此。
肃成闻回头看着医生,“这个能用蛋白线缝合吗?”
蛋白线缝合,无需拆线,是可吸收的胶原蛋白。
“可以试试,但我这里没有。”
“我给你弄。”肃成闻出门打了个电话,不出半小时所有的器械就被一辆运输车送了过来。
医生穿戴上防护服和无菌手套,开始替陈祭缝合,缝合的第一步就遇到了难事,陈祭的尾巴上布满鳞片,根本无从下手。
肃成闻擦去陈祭鲛尾上的水珠,鲛尾迟迟没有变成双腿。
陈祭面色惨白的拧了拧眉,含糊地说:“乖、蛋……”
肃成闻轻轻地摸着陈祭的发丝,小声地哄着:“在呢,宝贝儿,先把尾巴收回去。”
“en……”陈祭的声音轻轻地。
没一会,陈祭的鲛尾变成了腿,可以进行手术缝合了,麻醉师给陈祭注射麻药,肃成闻在一边看着,轻轻地捏着陈祭的指头。
手术缝合很快,打了麻药几乎感受不到痛觉,手术缝合后,医生给陈祭做了个简单的检查,对肃成闻说:“陈助可能有些贫血,缺乏营养。”
“好。”肃成闻将陈祭抱上车,回家。顺路买了一大堆的补品。
肃成闻替陈祭擦拭着身体,厨师在楼下做菜,陈祭闻着味就醒了,坐直了腰,四处看。肃成闻摁住他的腿,问陈祭讨要一个交代。
陈祭轻轻地拍拍肃成闻的脑袋,绝口不提腿上的伤,穿好裤子,拿着饼干下楼等饭吃。
吃饭的时候,肃成闻把肉往陈祭碗里夹,碗里堆成一个小山丘,陈祭吃不过来,肃成闻再夹的时候,陈祭只能抱着碗,然后冲肃成闻张开嘴,意思是:装不下了塞嘴里吧。
肃成闻把肉夹进陈祭嘴里,陈祭嚼了两下,奇怪……
陈祭想吐出来,被肃成闻发现了。
“猪肝,补血的。”肃成闻递了杯牛奶过去,“别吐出来。”
“a……”
陈祭听话,忍着不适咽下去了,但剩下的一盘猪肝没再动过,在肃成闻的强烈要求下,陈祭赴死性的又吃了两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