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的,下次要选乖蛋的。

陈祭说到做到。

他和乖蛋说过,不会等他的,乖蛋以后也不会去找他了……

局长走近玻璃水箱,轻轻地拍了拍,声音尽可能的柔和:“小祭,晚上想吃点什么吗?我去给你买?”

这声小祭,是前所未有的亲近。愧疚、自责、心疼……局长将陈祭当做小孩看待,现在他对陈祭的怜悯全部倾泻了出来。

迟迟没有得到回应,局长抬头盯着玻璃水箱,细看才发现玻璃水箱内的颜色有些不对劲……

水箱的颜色,是蓝色的!

是血液的颜色。

陈祭的鲛尾旁边明显颜色要深一些。

“小祭!”局长的声音急切起来。

陈祭慢腾腾的游走过来,他的鱼鳍下垂,白色的鳞片上,血液不断地往下淌……

局长立马将玻璃水箱内的水抽走,按下水箱开关。水箱打开时,陈祭颤抖着手,指腹上全是血液,他把手掌摊开,手心里,是一颗带血的,完整的鲛珠。

这是陈祭一点点,用锐利的指甲将鲛珠硬生生的从血肉中扯出来的。

局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沉沉地吸了口气。

鲛人的听力很好,即使隔着厚重的舱门,门口的对话依旧可以一字不落的被他们听见。局长看着陈祭苍白的脸色,他居然一时间忘记了这件事……

“你可以、帮我、一、个忙、吗?我用、它、和、你、换。”

局长看着陈祭手中的鲛珠,他想拒绝着陈祭,但鲛珠一旦离开鲛尾,就没法放回去。林锋为了将鲛珠植入陈祭体内,用了数千种方法。

年幼的陈祭差点被折磨至死。

“好……你说,你说。”局长抖着手接过陈祭的鲛珠。

鲛珠是冰凉的,陈祭的手也是,局长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