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祭点头,尾尖点地,“嗯。”
肃成闻视线下移,落在陈祭鲛尾上的长疤上,陈祭很快就注意到了肃成闻的视线,立马捂住了疤痕,微微侧身。
肃成闻攥住陈祭的手,眼眶微润,声音沙哑:“疼不疼?”
陈祭摇头,不疼,但丑。
“傻鱼。”肃成闻伸手摸了摸陈祭的脑袋,长发没了,也不能再扎小辫子了,“别遮,给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陈祭抗拒着,不肯松手。
肃成闻犟不过,伸手将人抱进怀里,动作轻柔,如视珍宝,“我找了你很久……怎么不回家?”
怀里的陈祭动作僵硬,他没有回答肃成闻,只是将人重重推开,肃成闻的后背蹭到了墙,伤口嘣开,他没有顾得上别的,眼神受伤的看着陈祭。
“陈祭没有家。”陈祭嗅到了一股血腥味,“讨厌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陈祭走了,回房间后他整个人往地上瘫,蜷缩着鲛尾,一片片的把黑色鳞片拔下来,丢掉……
带血的鳞片落了满地,丑陋至极。
陈祭,难过。
肃成闻也是,他不明白陈祭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,不愿意说话,不沟通,说和他不熟,拒绝他的接触……好像三年前,他们之间的一切都被全盘否定了。
肃成闻心情烦躁的回房间洗了个澡,洗完澡后所有的阴霾被一扫而空。
去他妈的不熟,手上戴着他送的戒指还说什么不熟?他们之间难道不是熟到可以领证的关系吗?没家的主要原因不就是没领证吗?没上户口吗?
这很显然是一种暗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