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成闻养了三个月的七彩小鱼,游走了。
游进海里,见过更广阔的天地,不愿意回来了。
肃成闻没法把小鱼困在鱼缸里。
肃成闻把陈祭送到了房间门口,在陈祭准备关门时,他忽然用手撑住门,没让陈祭关上。
肃成闻靠在门上说:“我这三年真挺想你,没贫嘴。”
“我不怕黑,我以后会自己回去。”
“你要是想回来了,就回来,不想就不回来,我不会逼你。”
“我也就只能活那么几年,等得到你就等,等不到你开心就成。”
“MHS指挥局的社保一直给你交着,你要是回来了,就把公积金取出来,我给你买套房住。别浪费嘛……买吃的也行。”
肃成闻的气息不稳,有些哽咽,他视野中的陈祭已经模糊了,他咳嗽两声,让自己镇定些,显得不那么狼狈。
“宝贝儿,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
陈祭依旧没有理他,但也没关门。
肃成闻权当他默认,“你这三年为什么哭?”
肃成闻紧蹙的眉头下,泪光闪烁,强忍的难过被浓重的鼻音出卖的彻底。
肃成闻的脊背微微内曲着,单手撑靠在墙上,肩膀连着指尖一块颤动着,他搓搓指腹说:“不想说就算了,早点睡。”
“七彩小鱼。”
肃成闻从唇角十分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。
在他难以看清的视野下,陈祭的瞳孔同样模糊,他“砰”一声将肃成闻锁在了门口。
肃成闻摸了摸鼻子,这一幕正被顶着一脖子吻痕的谭钦看见。
谭钦恶劣地扬起唇,将自己的不快发泄出去:“总指挥长,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陈祭了,他是鲛人族的新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