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郁身体一僵,喉咙里堵着一口气,不上不下,缓慢地回头。
殷祈逆着光来,他的脸色苍白。苏郁愣了两秒,扭头朝着MHS所里跑。
身后的声音有些虚弱,“苏郁,我不在乎。”
苏郁越跑越远。
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,“苏郁,对不起。”
哗然,一道身影在黑夜中倒下,腹部的伤口浸染着衣服,这是殷祈对自己的惩罚。
他不该说这样的话。
但苏郁还是走了,头也没回。
第二天的时候,苏郁跟随着谭钦回了尼罗水湾,MHS联盟所送行。
长队里,唯独少了两个人。
陈祭和肃成闻。
谭钦现在是鲛人族的二祭司,执掌海洋秩序。陈祭虽然是鲛王,但极少过问海洋中的事。现在他处于求偶期,需要伴侣的安慰,加上宗云逃跑,所以没有随鲛人族一同回尼罗水湾。
鲛人一位位的跃入海中,苏郁站在尼罗水湾的护栏内,瞳孔忽的一缩,立即跳入尼罗水湾。
刚赶到的殷祈就这么看着苏郁走了,却无能为力……
在MHS联盟的人离开后,殷祈站在岸边,吹了一天的冷风,也没看见苏郁。
苏郁走了。
三年前苏郁从同江市离开,他找了苏郁很久,一直没有找到。
三年后,苏郁在他眼前离开。这次比上次近了些,但他也没能留下苏郁。
看似一晃而过的三年,对殷祈而言是麻木的、无措的,怪异的、心痛的,无数的情绪包裹着他,令他的病更加严重,他总是会自己与自己对话,斥责着自己,现在还捅伤惩罚自己。
殷祈一支又一支抽着烟,三年前说要戒烟的疯子买了一盒糖,那盒糖被抢走了,他就戒不了烟了。
……
两周,整整十四天。
莫为群十分忧心的第三十一次问蒋振华,“鲛人的求偶期不是就……五到七天吗?闻哥这都快半个月了,真不会出事吗?”
蒋振华太阳穴直跳,“我倒是希望他出点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