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成闻要带陈祭回京城,见肃家的长辈,然后——正式入赘鲛人族。
当天晚上的私人飞机,从尼罗水湾到京城。
陈祭靠在肃成闻的肩膀上睡觉,肃成闻把毯子盖在陈祭的身上,陈祭舒服的蹭蹭肃成闻的脖颈,尾巴尖下意识地绕上肃成闻的小腿,寻求温度。
下飞机时,地上还铺着红毯,长队列行。
如此大的阵仗,像是鲛人讨好鲛王,寻求庇护的行为。
陈祭十分严肃地说:“乖蛋,王不会庇护人类。”
肃成闻搂紧陈祭的腰,“这是迎接你的,不是寻求庇护。”
“嗯。”陈祭点点头,“但我会庇护你。”
肃成闻看着陈祭闪着光的瞳孔,“不需要。”
肃成闻:“我不希望你有太多的责任感。”
陈祭:“这是王应该做的。”
肃成闻的眼神黯淡,“我始终认为你是人类一员。给我时间,我会让实验体的真相公之于众。”
“全人类欠你一句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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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祭微微抬起视线,才能看见肃成闻的下巴,他眼睫颤抖的很快,视线被眼皮遮了大半,聚焦在了肃成闻微微滚动的喉结上。
人类的道歉……
对陈祭而言,是奢侈的,也是没有必要的。
他早已将自己划入鲛人族。
这三年,所有的责任与使命压在陈祭肩上。谭钦希望他可以改变鲛人族不正确的等级划分制度,陈祭做到了。小凌希望,弱小的鲛人也可以得到庇佑,陈祭也做到了。苏郁想活着,陈祭就让他活在和平之下。
陈祭将这一切当做他该做的。
从小凌在他眼前死去,陈祭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使命、责任,这些都是鲛王该做的,陈祭是鲛王,不是窝在水箱里,一遍遍数饼干,重复着自己是人类的没用实验体。
陈祭眼眶湿湿的。
从来都只有乖蛋希望他过得轻松……
“冷吗?”肃成闻脱了外套,盖在陈祭的肩上。
陈祭和肃成闻下了飞机,鲛尾在红毯上挪动的时候,总会勾起一些红线丝,黏在他的鳞片上。
陈祭忽然停住,弯腰把卡在鳞片上的红线丝扒出来,肃成闻蹲下身体帮忙,给陈祭清理干净后,在众目睽睽之下,一把把鱼端抱着上了车。
陈祭双手扒在车窗上,“去哪?”
肃成闻:“回家。”
……
车飞驰在街道上,最后开进一座落地庄园,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门口停下。
拄着拐杖的肃老爷子在门口迎接,肃老爷子双鬓斑白,老态龙钟,神色庄严肃穆,不怒自威。
肃循站在老爷子旁边,穿着正式。
肃成闻下车,然后绕到另一侧车门,拉开车门,将陈祭接出来。
今晚的肃成闻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,举手投足间褪去了那份痞气,沉稳冷静。
肃成闻的手十分自然地搭在陈祭腰上,继而朝着肃老爷子打了个招呼,“爷爷,晚上好。”
“嗯。”肃老爷子咳嗽两声,佯装严肃。实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祭的鲛尾,目光反复打量,然后往上一抬——清冷傲慢的脸。
美的让人惊心动魄。
在看见陈祭之前,肃老爷子还觉得自家孙子德智体美育,样样拔尖,又家缠万贯一表人才,配个鲛人族群的王,是完全够的。甚至还担心,陈祭是否会长得过于野性……
毕竟是肃成闻入赘。
肃老爷子也是做足了功课,自我洗脑多时,最后才接受自家独苗立志“卖身”的事实。
但在看见陈祭的那一刻,肃老爷子明白了一个道理——美貌,是世界上最具有说服力的东西。
原本格外自信的肃老爷子,现在有些不放心起来,“他是自愿的?”
肃循看着面色冷淡的陈祭:“……看着不好说。”
姜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的二人身后,“这个时候,陪嫁的重要性体现出来了。”
姜玲玲秉持着一个原则,陪嫁不狠,地位不稳。
肃老爷子给予肯定的点点头……
肃成闻搂着陈祭的腰往别墅里走,经过花坛水池时,陈祭敏锐地听见里面有鱼游动的声音。陈祭偷偷伸手,想捞一条吃。
“宝贝儿?”肃成闻的声音传来,陈祭的手刚碰到鱼……
他心虚猛地抽回,“ang?”
肃成闻从口袋里取出一包小饼干递给陈祭,陈祭一脸心虚地拆开饼干,乖蛋不让他吃生鱼。
好吧…是王无能,怕乖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