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客南越早该知道的。
这个疯子,视他如命。
在他被鲨鱼围住时,客南越自己都放弃了,是谭钦将他救了回来。明明他什么都没给谭钦留,一点希望也没给他……
可这疯子,偏偏什么都不计较。
客南越伸手,摸着谭钦的发丝,谭钦的目光由冰冷转为热烈,丝毫没有躲避和畏惧的意思。
仿佛下一秒,就算有一把匕首刺入谭钦的胸膛,谭钦也能笑吟吟地接下。
“疼吗?”
“疼什么?”
“尾巴。”
“早不疼了。”
谭钦不明白客南越为什么要问这个,客南越向来很少关心他什么,客南越理智冷漠,像是一座难以捂化的冰山。
客南越坐在椅子上,拍拍身侧位置,“坐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客南越:“我看看你的鲛尾。”
谭钦坐在客南越身侧,将鲛尾递了过去,鲛尾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,只有一条淡淡的疤痕,他轻轻地抚摸着,“谭钦……对不起。”
谭钦的心脏一抽,把鲛尾抽回来,“真道歉,给我*一下。”
客南越目光清冷,慢慢落在谭钦肩上。
微蹙的眉头给了谭钦答案。
谭钦退而求其次,“你*我也行。”
很快,谭钦又加一句:“你不*我都不行,我会把高高在上的大祭司拴起来,当下贱的低等鲛人,每天服侍我。”
客南越从鼻腔挤出一抹淡淡的笑,没有回答。
在他濒临死亡的那几秒中,是客南越最清楚自己内心的时刻。冰冷、恐惧包裹着他,客南越自认为他对鲛人族没有半分亏欠,唯独欠了谭钦的。
他欠谭钦太多,多到还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