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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面上,雷声大作,闪电穿透云层,随着轰隆声如枝条分裂开来,四点的天色骤变,一片昏暗,没有光,看不见任何希望。

临岸的树被吹乱颤,枝条歪歪扭扭,被压断了身体。电线塔上盖着不知道是从哪吹来的旗帜,急救的警鸣声呜哩呜哩的在浓雾的街道上行驶……

极端恶劣的天气,像是世界崩塌的前兆。

尼罗水湾的海面上,鲛人族隔着水波晃动的海面望向漩涡中央,试图再次颠覆鲛人族的黑尾鲛人——廉危。

客南越的眉头紧蹙,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,他们拥有同样的鲛珠。渗透到骨子里的臣服,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。

鲛珠的持有者廉危,曾是鲛人族的叛徒,是失败者,也是残暴的君王。

时隔万年,卷土重来,鲛人族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
廉危幽黑的瞳孔穿透一切,落在客南越的身上,“客南越,你还活着。”

客南越淡淡道:“你还活着,我当然也还活着。”

“放心,我很快就送你下去见你的旧主。”

客南越的主仆契在廉危身上得以延续,廉危现在可以轻松的杀死客南越。

客南越半个身体浮出水面,银白色的短发被狂风吹拂着,站在他身侧的是谭钦,他余光瞥向谭钦,谭钦目光深沉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谭钦的语气中充斥着怒意,“客南越!你……”

质问还没说出口,就被客南越打断:“你知道怎么做选择的,二祭司。”

鲛人族再没大祭司了。

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谭钦肩上。

客南越轻轻地抚摸着谭钦的脸颊,“让我最后再为你做些什么吧。”

“不……”

谭钦的声音都在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