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嘉宁脸颊染上薄红,羞的将他推开,拢了拢滑落的衣物。
“我错了,我不说话了。”不由分说再次压下来,隔着衣服也能让他血液沸腾。
直到申时贺衍被凌风喊走,她才得以清闲。
见人走了,陆嘉宁也不装了,利落起身唤来露珠打水,舒舒服服沐个浴,将那脖颈处使劲搓。
换了身自己喜爱的青色衣裙,漫不经心地坐在梳妆台旁揪着胸前长发,语气平淡,“晚膳不必准备,下去吧。”
露珠福了福身,“是,姑娘若是饿了便喊奴婢,奴婢随时都候在外面。”
陆嘉宁随意点点头,如今看来,贺衍并不反对娶妻,若成为妾室任人磋磨,还不如趁早离去。
转身又回到躺椅上,姿态曼妙,身后长发顺着滑落开来,慵懒惬意。
迷迷糊糊间,眼皮越来越沉。
她仿佛又回到了丞相府,留青院内那棵桃树开了花,粉色花瓣撒了满地,被风带着飘了满院。
她被兄长沈知律从屋子里拉出来按在凳子上,非要让她看舞剑,波斯猫桃桃慢悠悠走来跳进怀里。
沈知律在树下手执长剑,随着动作衣袍飞舞,时不时仰起高傲的头颅朝她看去。
她立刻颇有眼色鼓掌应和。
周氏穿着钟爱的广陵裙,束着青色的腰带,腰带上挂着上好的羊脂玉饰,笑盈盈地招呼他们过来吃山楂糕。
沈知律利落将剑背在身后,捏了块塞进陆嘉宁嘴里,佯装生气道:“还是母亲疼妹妹,只拿来妹妹爱吃山楂糕。”
陆嘉宁仰着头笑,“兄长也疼宁宁呢。”
沈知律心满意足摸着她的头,“宁宁知道便好,我只有你一个妹妹,自然最疼你,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,着了季敬川的道。”
陆嘉宁摇摇头,“季兄长待我也好,还给我做纸鸢,还邀我去郊外玩。”
沈知律没好气地环着胳膊,“一个纸鸢便把小阿宁收买了,小阿宁可真没出息。”
画面一转,丞相府西南一角破旧院子里,院中一片萧瑟,一个身形瘦小的孩子缩在墙角。
陆嘉宁拿着山楂糕走过去,低声询问,“姐姐,你要吃山楂糕吗?”
那人忽然抬头,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,眼眸里带着无尽的恨意,朝她大吼着。
“都是你,都是你抢了我母亲,抢走了兄长,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,都是你的错,你为什么不去死,你和那贱人一样,你们害的我好苦啊,凭什么,我恨你们。”
“这些本该是我的,你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