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则绪眼眸暗沉,嘴唇紧绷,在烛光下显得一丝阴森,身子靠在椅背上,摩擦着手里玉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过了好一会,又开口,“传信让青时回来。”
青古告退,回去路上洋溢着笑脸,这次看来办的不错,主子那么生气都没有罚他。
回到屋子里,青古抽出纸张执笔写道:主子思你,快回益州赵府。
收起纸张揣在怀里正准备出去,一想到什么又转了回去,从床榻下抽出一摞信纸。
快马加鞭寄一封也是寄,寄一摞也是寄,他要把这段时间的苦楚全寄给青时,就当路上给他解闷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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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嘉宁知道贺衍生陆气,也不敢去招惹他,更不敢一个人独处,生怕他发疯把她拉进小黑屋。
一回来便在赵府院子里闲逛,专挑有人的地方,去了厨房挑挑拣拣吃了些东西,最后实在无趣去找赵景。
赵景此时坐在院子里,手里拿着泛黄的书信,眼眶泛红,一见到陆嘉宁来急忙收了起来。
“宁姐姐。”
陆嘉宁在他旁边坐下,“阿景想哭便哭吧,我不会笑你的。”
赵景匆慌抹了把眼泪,义正言辞,“我是男子,不能哭。”
陆嘉宁看他抿着唇,一副坚强的小模样,“男子也是人,况且你还小,别把什么都压在心底,既然喊我一声姐姐,便把我真正当做姐姐吧,姐姐怎么会笑弟弟呢?”
见赵景不说话,陆嘉宁想开导他,“宁姐姐与你一样,也没有亲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