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前,四皇子许承文看向对面拓拔韵,温文尔雅朝她点点头。
拓拔韵羞的低下头,故作在忙着喝果酒,不敢再去看。
宴会自古以来男女分席而坐,圣上顾及鲜于公主远道而来,特意将一同前来的鲜于皇子与鲜于公主安排在一起。
拓拔宏捏起酒杯偏头看了拓拔韵一眼,面色不愉,声音里带着质问,“你相中他了?”
眼前人他虽然不认识,但自然知道穿玄色蟒袍的才是太子。
他的妹妹虽然当不了太子妃,至少当个太子侧妃也不错,太子登基后也能封个嫔妃。
拓拔韵羞红了脸,“前两日本公主在皇宫迷了路,还是四皇子带本公主走出来的,他长得很像画本子里风度翩翩少年郎,还派人给本公主送了靖安的衣裳首饰呢,本公主倒是甚是好看。”
拓拔韵朝着拓拔宏转过去,摸了下发髻,欣喜道:“皇兄觉得怎么样,好不好看?”
拓拔宏冷嗤,凶狠狠抬眸瞥了眼许承文,警告道:“别忘了,你是鲜于公主,该做什么心里要清楚。”
拓拔韵不满地转过身,“本公主是鲜于公主怎么了,父皇那么多公主,偏偏送本公主过来和亲,你们也没考虑过本公主愿不愿意。”
一顿发泄后,拓拔韵正大光明地看着许承文,“本公主就是喜欢他,就想嫁给他。”
拓拔宏气愤放下酒杯,“你敢!”
拓拔韵冷哼,不再搭理他。
如今远道而来,再嫁给不喜欢的人,一辈子都熬不到头。
他们心中只有利益,是他们抛弃了她,为何还要顾及他们。
拓拔韵越想心中越是怨恨。
许承言看到这一幕,轻轻勾了勾唇,偏头看了眼旁边的许承文,淡定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许承文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,大步流星走到殿前,“父皇,儿臣宴会前搜集到朝臣与肃王勾结的证据,特此呈上。”
大殿忽然寂静,无人敢吭声。
众人都知,肃王如今是圣上心中一根刺,无人敢碰。
今日又是宴会,大可明日朝会呈上,不知四皇子在此时为何要这般做。
多双目光落在许承文身上,各怀鬼胎。
圣上一听,脸色骤变,怒气道:“呈上来。”
身边太监弯着腰急忙将锦盒递过去,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