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一听,忙慌抬起头,“求姑娘给条活路,奴婢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陆嘉宁顿了会,指尖落在桌子上没了动作。
“不如回阿景身边伺候吧,他如今孤身一人在京都,你在他身边我也安心些,例银与府中丫鬟一样,每月初一来陆府领取便可。”
连翘自然愿意留在赵景身边,她心中对赵府依旧觉得亏欠,激动地不停磕头。
“多谢姑娘,多谢姑娘给条活路,奴婢愿意。”
“起来吧,我如今只能帮你到这了,一会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,阿景身边缺什么便买些什么,你多加上心点。”
连翘道谢离开后,禾善才从外面进来,恭敬站在陆嘉宁身旁,陆嘉宁坐了会儿便回了乐康院。
或许是血缘关系,陆嘉宁待在陆老夫人身边特别心安,上午便练练字,下午无事时与陆老夫人一起学刺绣。
陆老夫人年岁大了眼睛不便,也不是心细之人,时不时总出错,陆嘉宁便在旁边打闹着,惹的陆老夫人开怀大笑。
府中不用晨昏定省,陆老夫人以前去城中给大户人家做工时,动不动便下跪福身,还要受人白眼。
如今最烦礼节那一套,最盼望的便是膝下子孙承欢,颐养天年。
陆贞阳偶尔晚间过来用膳,见陆老夫人气色好了许多,甚是欣慰。
转眼九月初,天气渐渐温和。
陆嘉宁夜夜宿在乐康院,倒也没闲杂人等来寻她,日子越来越舒坦。
跟着陆老夫人学了一个多月刺绣,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。
院中,陆老夫人躺在躺椅上晒太阳,瞧她手里的物件愈发不忍直视,“嘉宁绣的是鸳鸯还是鸭子啊?”
陆嘉宁低头瞧了眼,觉得甚是满意。
琴棋书画、针织女红,她都学过,但只限于学过。
拿着绣绷凑近了些,讪笑道:“外祖母教的,我觉得甚是不错。”
陆老夫人一听,将团扇往她头上拍去,佯装生气道:“你这是在怪我没教好你?”
“哪能啊,嘉宁这笨手笨脚的,学不会母亲的聪慧,倒是随了您。”
“呦,这不是拐着弯说我,你这小嘴啊,也不知像谁,能说会道的。”
“从老远都听到院子里嬉笑,母亲与嘉宁在说些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