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夫人不以为意,“这有何难,两只狼将那小羊平分,一狼得一半小羊,也能填饱肚子。”
陆嘉宁微微张着唇,怔了一下。
“外祖母,嘉宁的意思是,那小羊该如何逃脱?”
陆老夫人一时犯了难,蹙眉思考着,“本就是两头恶狼,那小羊又没有能力反抗,怕只能入狼口。”
陆嘉宁一听,顿时泄了气,肩膀一耸,无力坐在软榻上。
“嘉宁觉得也是,那小羊便只能被狼吃掉了。”
良久,陆老夫人又开了口。
“若那两头恶狼争斗起来,小羊还有一丝机会逃脱。”
陆嘉宁闻声一喜,身子又端坐笔直,瞬间恍然大悟,声音里带着欢愉,“那外祖母觉得,若是两只恶狼争斗起来,那只小羊能逃脱吗?”
陆老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“这可不好说,也要看看那狼是想独吞,还是平分。”
“若是盟友,那小羊定是逃不出去的,我倒是觉得那小羊八成要被狼吃掉。”
陆嘉宁喉咙滚动,心情又下去了。
陆老夫人见她情绪一起一伏,“不过是个故事罢了,嘉宁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那只小羊好可怜。”
陆老夫人笑着,“有人认可事在天定,有人认可事在人为,我倒是觉得顺其自然便好,那小羊定自有它的命运,嘉宁再担忧,它也只是个故事罢了。”
“外祖母说的是。”
陆嘉宁此时思绪乱成麻,她不认为事由天定,也不认为自己只能做只小蝼蚁,任人摆布。
心中忽然有个大胆想法。
程则绪身上有护身符在,与许承言相比,自有能力反抗。
她若能攀上程则绪,从而来对抗许承言,在二人抗衡时偷偷寻个意中人嫁了,便能脱离出去。
-
到了晚间用膳时,陆嘉宁瞧了眼埋头干了半筐油饼的陆贞阳,刚张开口,又闭上了。
陆老夫人瞧见,“你舅舅向来吃的多,自幼便不挑食,嘉宁也要多吃点。”
陆贞阳听到提他,压着眸子抬头,将放油饼的箩筐往陆嘉宁旁边挪过去,“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