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敬川见她执意如此,目光不悦瞥了眼已经走上前的沈嘉棠,眸中带着警告意味停留片刻,随后转身离开。
沈嘉棠被季敬川这般瞧着,脸色也耷拉下来,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声音带着不悦。
“他还是向着你,眼里只有你一人,为了你都与兄长决裂了。”
陆嘉宁看向对面一角的沈知律,只一眼便挪回目光,“你寻我有何事?”
沈嘉棠纠结咬了下唇,“上次,多谢你,明和已经告诉我了。”
“可我还是不会原谅你,要不是你母亲做的那些事,我又何曾受那么多苦,连个下人都敢踩我几脚,而你日日被他们捧着,享受本该属于我的一切。”
她不是是非不分之人,当知道是陆嘉宁在暗中帮了她,一开始是不信的。
陆嘉宁压下眸,侧过身不去看她,声音淡淡如流水。
“我帮你,并非想让你来感激我,也并非让你原谅当年的一切,你不用记在心里。”
沈嘉棠诧异,“那你为了什么?”
“我帮的是无辜姑娘,而不是相府姑娘,就算是其他姑娘遇到这种事,我也会这般做。”
又提醒道:“沈姑娘日后还是谨慎些,下次便不知会如何。”
沈嘉棠身子一颤,也知晓事情严重性,喝了果子酒便头昏脑涨,幸好许予朝带人来,拓拔皇子才没有得逞。
周氏心惊胆战在一旁守着她,等她清醒便立刻回了丞相府。
周氏将她安排好便急忙去了趟皇宫,皇后得知此事甚是恼怒,私下让圣上驱赶拓拔皇子离去,今日一早拓拔皇子便出了京都。
如今想来还是后怕,才想着让沈知律来陪她散心。
沈嘉棠压下心中颤意,懦懦问,“你到底有何本事,让殿下如今还对你念念不忘,都不愿与我说一句话。”
陆嘉宁偏头看了她一眼,“你以为我愿意啊?”
沈嘉棠一听,气愤咬了咬牙,“你在向我炫耀?”
陆嘉宁无奈一笑,“沈姑娘大可赶紧把你的太子殿下揣袖子里,免得与我多说一句话。”
沈嘉棠气愤瞪了她一眼,“你可真讨厌,和以前一样讨厌。”
陆嘉宁被气的一笑,“这我可改不了,我就这性子。”
她与沈嘉棠没什么话可讲,转身朝马厩走去,“对不住便对不住,没良心便没良心,我还能对得住你们每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