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手从袖中抽出淡青色手帕,面料极其丝滑,右下角绣着一朵海棠花。
指腹忍不住覆盖是那朵海棠花,眸中情愫渐浓。
如今看来,阿宁不讨厌他方才行径,至少没有推开他。
原来贺衍靠着哭哭唧唧才走进阿宁的心,当真是没什么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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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嘉宁坐上马车一路来到回春堂,今日本是打着出去抓药的幌子才出来的,自从立秋,老夫人的药便没有断过。
禾善去回春堂抓药,陆嘉宁端坐在马车内,回想今日程则绪的行径,当真觉得不可思议。
听着外面一阵叫卖,随手撩开帘子,瞧了眼对面糖葫芦,嘴里不自觉犯了津液,想着等禾善回来再买,随手放下帘子。
不一会,马车外传来‘咚咚’两声。
陆嘉宁疑惑撩开车帘,入眼的是一位蓝色锦衣男子,愈发觉得熟悉。
陆嘉宁多瞧了他两眼,这才发觉是邵书,在她的记忆里,邵书成日里跟在许承言身边。
她以前与邵书没什么交情,也不知他忽然过来是做什么。
她如今又不是相府人,那些记忆早该随之淡忘,只能佯装不熟,指背撑着帘子。
“公子何事?”
邵书盯着马车里的人看了好一会,察觉失态,随后垂下头,“刚路过此地,瞧着姑娘眼熟,原是认错了人,实在抱歉。”
“无事,认错人也是常有的事。”随后放下帘子。
禾善提着药回来,车夫驾车离去。
禾善问道:“姑娘,奴婢瞧见外面怎么有位公子站在咱们马车旁?”
陆嘉宁道:“那位公子认错了人。”
禾善若有所思点点头,“奴婢这次抓了十日的药,府里约摸还能撑上两日,老夫人这几日比前段时日好多了,想来这些药喝完身子便大好。”
邵书站在原地看着马车一路远行。
他本该想到的,太子怎么会寻个不相干之人放在东宫,又在宴会上求娶。
她真的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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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嘉宁一路回了陆府,等厨房煎好药亲自端去乐康院。
陆老夫人喝完药,笑盈盈拉过她,“使唤个仆人去趟回春堂便好,你这丫头又跑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