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是吸入了些,只觉得脑子有些沉,不过意识还算清醒。
迅速站起身捡起腰束,朝门外冷眼扫过去。
除了这个丫鬟外,另外一人是周氏身边的嬷嬷,她在相府十几年,那人只出一声她便认了出来。
周氏竟用这般肮脏的手段对她,坏了她清誉便能彻底阻止太子婚事,给沈嘉棠铺路。
陆嘉宁身子如同坠入冰冷寒水,锥心刺骨凉意席卷全身,捏着腰束的指尖发颤,绑的歪七扭八。
抹了把温热泪水,耳边传来低声闷哼,抬头便见床榻里侧的男人。
轻颤着纤长浓黑的睫毛,面颊带着不自然红晕,微张着唇不断发出缠绵哼唧声。
身上衣物散乱一塌,白皙胸膛暴露在空气中,双手不断在身上抓挠着。
陈鹤羽为何在这?
陆嘉宁来不及思考,一股股香雾争先恐后钻进鼻腔中,刹那间通往五脏六腑。
迅速屏气拎着桌上白瓷茶壶,浇在缕缕升腾的香炉上,茶水顺着案几滴滴答答打在地面上。
怕陈鹤羽中了药按耐不住,在邵府毁了清誉,迅速扯着旁边被子搭在他身上,将床榻旁丫鬟拉到门外旁边草丛中,匆忙离去。
刚走了几步,身上涌上来一股似有若无的躁意,由内到外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咬。
体内热浪席卷全身,双腿渐渐沉了下来,呼吸又急又快。
出了屋子为何总感觉那香雾飘散在周身不散,连身子也愈发滚烫,无力软绵。
来不及多想,凭借着意识往外走,只觉得脑子愈发昏昏胀胀,胳膊上一股力道牵引着身子,直到后背抵着坚硬物体才意识渐缓。
生怕是歹人,下意识拔掉头上发钗便朝那人刺去,腕骨一抹冰凉感触,发钗掉落在地,发出低沉声。
“阿宁怎么了?”
陆嘉宁慌乱抬头,仅有的意识不断被侵蚀,凭借着声音知道来人,低沉喘着粗气脸颊抵在他身上。
“我被人带到这里,屋子里有催情之物,陈鹤羽还在那里,派人……先看着他,我……”随手指了个方向。
意识渐渐消磨,竟觉得腕骨处那抹凉意异常舒服,另一只手寻着感触拉住他的手不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