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个没用的东西!
要是这小贱人有本事点,她儿子又怎么会去找鲍大燕这个寡妇!
都是这个小贱人害的!
江秋白:“!!!”
江秋白被骂的一脸懵逼,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个老虔婆。
同时心里十分屈辱。
个该死的老东西,是她想成天闷在家里吗?!
是她不想穿鲜亮好看的衣裳吗?!
她不闷在家里头,那一大摊子的家务活儿谁干?!
她也想买新衣裳,死老太婆不给钱,她的兜比脸还干净!
江秋白心里更加怨恨常大芬了,老虔婆,咋就不早点去死呢!
一边在心里恶毒诅咒,一边丝毫不敢懈怠的钻进了厨房。
……
江秋白心里的愤恨无人知晓,正巧此时,程嘉嘉和俞俊生剪完头发回来。
是的,俞俊生见媳妇儿捯饬的跟变了个人似的,自己也忍不住心痒痒的让伍师傅给剪了一个头。
不得不说,伍师傅手艺真不错,俞俊生这种性子的人,换了个发型,都能给他修饰出斯文气来。
这会儿两人一个斯文俊秀,一个漂亮娇俏,看起来登对极了。
院儿里大妈们都一脸惊奇,纷纷夸程嘉嘉的头发剪的好看,“哎哟,小程这个头发剪的,就像变了个人似的。我都快不认识了!”
“可不是,这变化真大!”
“哎对了,小程,你这头发在哪儿剪的啊,这师傅手艺真不错,改天我也去剪一个试试。”
也有不合时宜的,“这么长的头发剪了多可惜,还要花钱。再留留卖钱多好,家里也能多一个进项。小程,不是我说你啊,咱们结了婚的女人还是得节省些,多为家里男人打算,别总是搞一些花里胡哨的。”
江秋白努力压制住脸上的嫉妒,貌似惋惜的说。
话里话外都是说程嘉嘉败家,爱打扮,不守妇道。
她这话一出,众人都随之一静,皱皱眉看向江秋白。
这人咋说话呢?人家剪个头发怎么就不守妇道了?
程嘉嘉脸上的笑意也淡了。
这个江秋白,三番四次的挑事,屡败屡战,真是跟个苍蝇似的,膈应人。
然而还不等她说什么,俞俊生就哼笑一声,“我媳妇儿长的好看,剪啥样的发型都好看,我媳妇儿爱剪头发就剪,我乐意看她剪。我就稀罕看她这样的。咋滴?我这个做丈夫的都没意见,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意见这么大?”
“咋?你男人不带你剪你嫉妒了?”
江秋白:“!!!”
妈的,俞俊生这个贱人!怎么专戳人心窝子!
俞俊生忽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秋白,“不会吧?不会吧?你不会是嫉妒我媳妇儿长的好看吧?毕竟你……哎,难怪你男人不带你去剪头发!”
他又一脸抱歉的道,“不好意思,我说话就是太直了,你不会介意的吧?”
江秋白:“…!!!”
妈的,妈的!
俞俊生这个贱人!
这贱人不就是说自己长的不好看吗!
啊啊啊!
江秋白被俞俊生气的直接暴走。
众人偷笑出声。
你说你,惹俞俊生这小子干啥?
这院儿里谁不知道,俞俊生这张嘴跟抹了毒的似的。
平时他们躲着这小子都还来不及,你还自己凑上去,这不是找虐吗?
程嘉嘉看了一眼江秋白气呼呼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果然啊,人就不能太闲,闲了就会生事儿。
瞧瞧秦为民秦大叔,现在不就在家焦头烂额吗,哪儿还有心思管别的?
哎,为了大院儿的‘和谐友好’,自己就受点累给江秋白找点事儿吧!
希望她以后专注自家,少把眼睛放在别人身上。
程嘉嘉昂首挺胸,越发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善良的发光了。
还是布灵布灵的那种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西厢郑家,江秋白照例第一个起床给全家人做早饭。她跟往常一样麻利的穿好衣裳,动作不敢慢一点,不然耽误了早饭婆婆起来又要骂人了。
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跟婆家人撕破脸,江秋白即便心里有十足的怨气,也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,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的。
穿戴好,江秋白小心翼翼的出了里屋,打算今天早饭就做个玉米面疙瘩汤偷懒。
每天起一大早伺候一家子人,她也遭不住。
郑家的厨房是在檐廊外边搭的一个棚子,只有用厨房的时候才把门打开,平时上了一把锁,粮食蔬菜什么的放在里面倒是不大担心会人偷。
江秋白正要开门,忽然发现靠近门缝的地上有一张小纸条。
她动作一顿,家里安安静静,婆婆和几个小叔子都还在睡着。
这纸条定然不是他们放的。
难不成是院儿里的人?
可江秋白拉开门上的窗帘往外看了看,外面一片漆黑,压根就没人。
她犹豫了下,好奇之下还是把小纸条捡了起来。
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,江秋白面色猛地大变,嗷的尖叫一声,“咣当”一声打开门,冲着前院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