拼命让自己忘记的恶心回忆不断在脑海里回荡,嘴上的触感犹如实质,郑海洋成功被俞俊生恶心到了。
他努力压下胃里的翻涌,脸被憋的一阵青一阵红。
他娘的,俞俊生果然跟个娘们似的,不可理喻!
泼妇!泼妇!
可是想到自己还得搭上许东亮那边的关系,郑海洋还是咬了咬牙,“这样吧,俊生,你出个价,就当许同志买了你家这个传家宝,就别去报公安了,咋样?”说着他还给许东亮使了个眼色。
为啥是许东亮不是董思薇呢,因为郑海洋觉着以董思薇那蠢女人的脑子,可能领会不到他真正的意思,还会把事情弄砸。
果然没有让郑海洋失望,许东亮也眼神一亮,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,迅速伸手捂住想要说什么的董思薇的嘴,一边附和道,“是啊,兄弟,这东西是我和对象不小心打碎的,我们认,但我们真没偷东西,我们也不是小偷儿,这事儿也没必要麻烦公安同志你说是不?你就当把这花盆卖给我们吧,多少钱,兄弟你报个价。”
董思薇瞪眼:“唔唔唔!”凭啥给他们钱?!凭啥?!
许东亮死死捂住这蠢女人的嘴,干笑着对俞俊生道,“兄弟,你看这花盆碎了也没啥用了,就卖给我们吧!”
按理来说的确是这样。
不管那‘水缸’是个什么老物件,现在都已经成了一堆废瓷片,俞俊生两口子拿钱消事是最好的选择。毕竟报公安的话,没有实际的证据公安同志也不能许东亮和董思薇两人,还很有可能连现在赔偿的金额都拿不到。毕竟现在破四旧,谁敢把古董挂在嘴边啊,报公安了,人家最多赔一个正常水缸的价钱。
可这两人张口买,闭口卖,怎么看都是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。
俞俊生自然不干,他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,尖声道,“买什么买?我说郑海洋,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犯错误?啊?现在到处都在抓投机倒把,你还让我卖东西给别人?你说你是不是不安好心?!是不是想让我被抓?!你说!!”
郑海洋、许东亮:“……”
还别说,这俩缺德的还真打算在这事儿解决后去举报一把,这样没准儿还能把花的钱收回来。
反正那古董已经成了一堆不值钱的碎瓷片,凭啥还要他们花钱买?
可没想到俞俊生这个鸡贼的竟然不入套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郑海洋扯了扯嘴角,努力扯出一副和善的笑,正要说点什么,
俞俊生当机立断,回忆着常大芬的样子往地上一坐,拍着大腿,嗷的一声哭诉,“天爷啊!黑心肝儿的小偷儿啊!打坏了我家祖宗传下的宝贝赔钱竟然还敢设套给我们钻,想要害我们,这些个黑心烂肠的玩意儿,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你们啊!”
郑海洋:“!!!”
许东亮:“!!!”
泼妇,泼妇!
有辱斯文!丢他们老爷们儿的脸面!
人群外的常大芬:“……”
妈的,总感觉这小兔崽子这架势有点眼熟是咋回事?
程嘉嘉的眼皮子也抽了一抽。
男人,倒也不必如此,真的,不必如此。
其他围观的热心群众也目瞪口呆的看着俞俊生这一系列骚操作。
乖乖,这俞家小子可真是跟常大芬学到了。
瞧瞧,瞧瞧,这模样,这姿势,这哭嚎的声调,都跟常大芬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。
众人:“……”
无语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,真的。
常大芬也终于发现俞俊生这一套架势为啥熟悉了。
常大芬脸一黑。
这他娘的不就是在学自己吗?!
这个小兔崽子!
常大芬心里十分不舒坦。
该说不说,这也是个奇葩,这一手撒泼打滚哭嚎她自己用着十分顺手,屡战屡胜,可却见不得别人用,特别是俞俊生这个大老爷们儿。
常大芬十分看不惯俞俊生这副做派,嘴里刻薄讥讽道,“呸!跟个老娘们似的,动不动就撒泼打滚,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!真是丢大老爷们儿的脸!”
俞俊生翻了个白眼,“男人跟男人亲嘴儿都不丢大老爷们儿的脸,我这又算啥?”
常大芬脸顿时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