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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玲愣住了,“什、什么?”
她不敢置信的追问,“白帆哥,你说什么?把我也弄到那个大院儿去?你疯了吗?不怕被你家里那个女人不会发现?”
不等齐白帆回答,她就拼命摇头,“不行的,不行的,那女人要是知道了我和孩子的存在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!”
虽然她很希望能跟白帆哥在一起,也很期待在那个女人眼皮子底下偷情的感觉,可她也是真的不敢到白晓慧面前现眼,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漏了行迹,那自己和白帆哥就全完了。
齐白帆紧紧握住孙玲的手,“玲玲,你听我说,你听我说,我们院儿里有好几个单身男青年,开年了他们都在忙着相亲,而且因为一些原因,他们在相亲市场上比较难,像你这样的好姑娘,他们一定求之不得。”
孙玲听明白了齐白帆话里的意思,这是让自己跟别的男人相亲结婚,再把孩子栽到那人头上。
孙玲瞪大了眼睛,心跳如雷鼓,结结巴巴道,“这、这样能信吗?”
齐白帆自信道,“怎么不行?那院儿里就没几个聪明人!”
全他妈是一群神经病!
只是这就不用跟玲玲说了,她只需要带着自己的孩子嫁给院儿里人就行。
齐白帆心里头扒拉着院儿里的单身男青年,心思顿时活泛了起来。
他一定要给自己儿子挑一个条件好点的家庭。
……
这边齐白帆在和他的老情人算计院儿里的单身男青年,另一边,郑海洋却经历了他上班以来最为屈辱的一天。
这两天,郑老头烈士身份造假之事已在厂子里传开,大家对于郑海洋这个享受了郑老头作为烈士带来的诸多好处的人,自然没有什么好感。
再加上郑海洋原来在保卫科,虽然嘴上说的仗义仁厚,但心里对着这些普通工人多少还是有一些傲气的,虽然没有明说,可平时的说话做事到底还是带出了几分,别人又不是傻子,哪里能察觉不到?
这不,现在见郑海洋变成了跟他们一样,甚至还不如他们的普通工人,以前被他轻视或瞧不起的人多少有些幸灾乐祸,甚至有些气量小的直接当面开始阴阳怪气起来。
一个二十多岁中等身材的男人见郑海洋到车间来惊讶道,“哟,这不是咱们大烈士的子女吗?怎么来咱们车间了?不是走错了吧?”
说着,还指了指斜前方,“保卫科在前边儿呢,咱这地方多脏啊,都是机油,还一股子难闻的味儿!”
另一个瘦弱一些的男人立马笑话他,“我说老张,你年纪不大咋记性就这么不好了?郑老头的烈士荣誉厂里早就收回啦,郑家现在哪儿来的烈士子女?你可别瞎说,不然让有心人听见了要犯错误的!”
那人恍然大悟,状似亲切的道,“哎哟哎哟,瞧我这破记性,竟然忘了厂里前两天还专门出了个通告说明这件事。好像还说了,以后海洋就下放到车间,跟咱们一样是普通工人,再也不是体面的保卫科工作人员了。怪我,怪我,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!海洋,你可别介意哈!”
先前的那人又笑道,“可不是,你下次千万别忘了,不然不是给海洋闹笑话了吗?”
“指定不能,指定不能!”
两人一唱一和,看似是替郑海洋解释缘由,实则把他阴阳怪气一通挤兑,明里暗里奚落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风光体面的保卫科职工了。
郑海洋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三分。
妈的,这是啥意思?跟他玩儿阴阳怪气呢?!
好话歹话都让你们说了是吧?
郑海洋脸色铁青,两双眼沉沉的看了这一唱一和的两个男人一眼,压抑着怒气质问,“你们什么意思?”
中等身材男人不以为意道,“啥什么意思?海洋你说啥呢?”
瘦点的男人也点头道,“我不就是提醒下老张长点记性,别戳你痛处吗?这也有错?海洋不是我说,你这心也太细了吧?咋跟个娘们似的?”
“别不是你想把被下放的气撒在我们身上吧?海洋,这你就不地道了啊!”
好家伙,郑海洋还啥话都没说,这两人就开始倒打一耙,这一句一句的指责,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。
实则他不过就是反问了一句。
郑海洋瞪着两人,拳头捏的嘎吱作响。
要是以往,自己早就拎着对方的衣领给人来几拳头了,可现在,他不敢,只能硬生生忍下了这番侮辱。
郑海洋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洗脑,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,上班的第一天就跟人发生冲突,如果闹到厂领导那里去,自己才是真的完了。
要忍住!
要忍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