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姨娘出于本能地扑过去,护住自己的亲生女儿。
“父亲。”宋令虞这会儿呼吸稍微顺畅了一些。
因为她看到了在场的每个人头顶,都有一条代表着气运值的线。
宋崇渊他们的气运值特别高,她和郑姨娘的气运值是最低的。
就连过来要勒死穿书女的这两个婆子的气运值,都比她高。
而在两个婆子离她越来越近时,她竟然能吸走两个婆子的气运值。
她分别吸走了10点,加起来就是20点。
然后就不能再吸了。
在场的人宋崇渊的气运值最高,宋令虞喊了一声父亲后,一步步往前走。
每走一步,宋崇渊的气运值就被她吸走一点,走了十步,她增加了十点的气运值。
然后就不再增加了。
不过这对宋令虞来说暂时也够了。
她脑子里那催命一样的警报停止了,心口不再难受,代表着成功解除了暴毙风险。
宋令虞思考,看来这样的亲近方式得到的气运值有限,那就再亲近父亲一些试试。
“父亲,儿子有话要单独对你说。”宋令虞从小就在练习改变自己的嗓音,有着少年人的明朗和磁性,如玉石相击。
她身形高挺,甚至比同龄的男子还要高一些,一身青色官服衬得她越发风姿俊秀,气质从容沉稳,大难临头也无一丝慌乱。
宋崇渊这个大奸臣,在朝堂上心狠手辣老谋深算,死在他手上的忠臣良将不计其数,但在儿女面前,他是个慈父。
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的,在不宠妾灭妻坏了规矩的情况下,他都是精心培养的。
他尤其看重宋令虞。
此刻宋令虞弯下腰,两手相压对他行礼,少年郎的姿态敬重又端雅赏心悦目,让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,点了点头站起来,“跟为父来。”
“是。”没了死亡警告后,宋令虞的步伐都轻快了一些,衣袂飘逸,跟着宋崇渊进了内室。
宋崇渊坐在贵重的金丝檀木椅子上。
宋令虞撩起袍子,对着父亲跪了下去,伏地磕头,字字诚恳,“父亲,女儿确实是女儿身,跟姨娘一起瞒了父亲这么多年,是女儿的错。”
“女儿从小就有鸿鹄之志,可奈何这个世道对女子有诸多限制,女儿为了自己的抱负,为了能让姨娘和妹妹过得更好,也想同父亲和兄长弟弟们一起缔造家族荣耀兴旺,才扮作男子。”
“女儿参加科举成功入仕,得皇上器重,如今跟父亲一起手握朝中大权,人人在背后尊一声小丞相。”
“女儿能一步步走到今天,全靠父亲你和家族的栽培,女儿感激不尽,愿为宋家的荣耀兴旺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