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里,两人的衣角飞扬着,一蓝玄,一艳丽的红色,贴到一起时相得益彰。
湛淮晏低眸看了一眼,心口滚烫着,垂在身体右侧的手在宽袖中好几次伸出去一些,又克制着蜷缩回来,始终没能牵住少女近在咫尺的手。
他唯有别开脸,转移注意力。
两人走入偌大的画舫内,湛淮晏才示意开船,屏退了随行的护卫。
湛淮晏邀宋令虞坐下来,墨眸凝视着宋令虞,低沉地温声问:“宋姑娘要和孤弹奏一曲吗?”
宋令虞看到了一旁的琴,不是普通的琴,太子把他自己的琴带过来了。
他轻易不弹琴,也珍视自己的这架从古至今的十大名琴之一的凤鸾琴,极少示于人前。
宋令虞没做过女子,而做男子时,没跟除了妹妹之外的姑娘过多接触过。
所以她实在不知道男女是如何相处和约会的,避免出错露馅,便维持着高门贵女的姿态,笔直端庄地坐着,“臣女的琴技一般,跟不上音律造诣高的太子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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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淮晏与宋令虞相对而坐。
游船平稳地在湖面上行驶着,四周的帷幔被风吹着,珠帘晃动。
外面的夜景若隐若现,璀璨的灯火投射到湖面上,又照在湛淮晏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,高挺的鼻梁落下阴影,“那我们吟诗作赋?”
宋令虞摇了摇头,“臣女的才情也一般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湛淮晏还准备了棋盘,也是他平常用的那副,“我们下棋?”
宋令虞看着外面,目不斜视,“臣女的棋艺也不太好。”
她一再拒绝尊贵的太子,太子却并没有发怒,反而是极为耐心地询问,在迁就着她。
“写字呢?”湛淮晏准备的都是风雅的项目,既能跟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