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太子拘禁她

宋令虞只睡了一个时辰,虽然很累,但平日的作息习惯,让她在要上朝的时候睁开了眼。

宋令虞感觉到锁在自己腰上的胳膊,肌肉结实,强健有力。

宋令虞是平躺着的,转过头看见湛淮晏枕着胳膊侧躺着,衣襟微敞。

他的双眼上覆着一条白色绸布,长眉如剑,斜飞入鬓角,鼻梁的弧度高挺又流畅,薄唇润泽潋滟。

唇珠给他的冷情添了几分诱惑感,下颌线更是锋锐完美得无可挑剔。

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俊美如神只,似雪山上的雪莲,那般不真实,对看到的人说,绝对是极大的视觉享受。

宋令虞却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。

结果倒抽了一口冷气,被男人给揽了回去。

“阿凝这么早就醒了?”湛淮晏的嗓音透着慵懒和倦哑。

虽然看不见,他却始终没有合上眼,隔着白色的绸布,睁着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沉睡的宋令虞,手臂紧了又紧,把宋令虞往怀里带。

天还没亮,整个寝殿都是以大红色为主,只因为昨天两人成了亲,身下的被褥,目之所及都是龙凤呈祥的金色图案。

两旁的床柱上,那对雕刻着龙和凤的粗壮红烛还在燃烧着。

宋令虞贴着男人强健坚硬的躯体,呼吸里是他身上的木质熏香味道,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宋令虞,她真的成亲了,嫁给了自己要废杀的、势不两立的东宫太子。

宋令虞过去都是一个人睡,从未跟谁这般肌肤相亲过。

她太不适应了,但也只能接受。

她让自己把湛淮晏当成兄弟来处,挣脱掉湛淮晏的胳膊,起来整理着衣衫,明知故问,“太子殿下不去上朝吗?”

“孤尚在休养中。”湛淮晏看不见,只能靠其他感官来判断宋令虞的一举一动,跟着坐了起来。

他眼上的白色绸布在脑后打了一个结,与背上乌黑的发形成了视觉冲撞,既破碎病弱又绝色蛊惑。

“自从孤遇刺,双目失明后,本就年迈的父皇急火攻心,龙体不支,无法开朝会,过去两个月都是宋丞相几个内阁官员和皇兄他们代为理政,直到昨日我们大婚,父皇高兴,精神才好一些,但不足以让他恢复早朝。”

湛淮晏什么都可以对宋令虞说。

父皇在十三四岁还是皇子时,就有了教寝婢女。

父皇十五岁娶亲,此后几年纳了七八个妾,却仍然没有子嗣。

因为这点,当时还是储君的父皇,太子之位差点不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