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瑄王在朝阳宫的院子里被罚跪,而丞相府门前。
太子妃始终没有出来,湛淮晏就那样站在冬夜的寒风里,笔挺的身躯随着几个时辰的过去,变得僵硬。
他身上带着伤,眼疾也复发了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到冷白被冻得青紫的脸上,薄唇不住地颤抖着。
到后来太子伟岸的身躯摇晃着,摇摇欲坠。
湛淮晏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,攥得“咯吱”作响,手背青筋凸起,腕骨绷着,一再地咬紧牙关,竭力支撑着。
陈太医搀扶着湛淮晏,吓得往湛淮晏的嘴里塞参片。
第二天天气更加冷了,眼看着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。
太子僵硬到没有知觉的身躯晃动了一下,轰然倒下去。
“太子殿下!”
宋令虞刚醒过来,就听见外室总管低声禀告宋崇渊,太子殿下在府门前站了一夜,刚刚昏倒了。
宋崇渊走进来,边俯身试着宋令虞额头上的温度,边把她昏睡后太子那边发生的一切,告诉了她。
“父亲,儿子没事了。”宋令虞看到自己从宋崇渊身上吸取了不少气运值,就想到湛淮晏此刻的气运怕是只剩下几点了。
“把太子殿下请到门口。”宋令虞吩咐着总管,感觉伤处没那么疼了,只是发了烧后力气还没恢复过来。
她没让郑姨娘服侍,自己走去盥洗室洗漱。
宋崇渊传了膳,让婢女带着郑姨娘回去了。
他离开宋令虞的院子,在半途撞见了被领着进来的湛淮晏。
宋崇渊看到太子衣袍上的血,那虚弱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,心里就很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