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淮晏怕宋令虞被他抢走,湛淮晏果然对自己的死对头小丞相用情至深。
“本王只能弃了武安侯这颗棋子,宋丞相和宋侍郎自会将本王的损失降到最低,湛淮晏能保住周少师一命,宋侍郎却不会再让周少师为湛淮晏效命,周少师会被贬到贫瘠荒凉的地方,至于四公主和魔诘罗阇……”瑄王这几日虽然称病告假,但对局势了如指掌不说,且能预料到结果。
宋令凝和墨云还有其他几个幕僚,听着瑄王的安排,一一记下。
宋令凝准备回去后,就想方设法传消息给哥哥。
瑄王让人都退下了,宋令凝维持着穿书女狂妄无礼的人设,不仅没走,反而走到瑄王身侧。
她凑过去看瑄王一直在摆弄的罐子,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吓得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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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什么,难道不好玩吗?”瑄王歪了歪头,一副不明所以的“天真”,又纯又野的模样,伸手拽了宋令凝过来,压着她的后颈,把她的那一张脸给怼到了罐子口。
瑄王慢悠悠地说着,“你看,这里面的每条虫子都有剧毒,一开始有五百条,现在只剩下一百条了,因为它们相互吞噬,满一个月后留下最后一只没有死的,便为蛊。”
宋令凝毛骨悚然,被吓得半死,生怕瑄王养出的蛊用到哥哥身上,即便浑身不住地颤抖,也支撑住了,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养蛊?这是什么蛊?”
“这些虫子是挖了九十九个负心人心口的那块肉培植出来的,本王再用心头血喂养三十天,方能成蛊,所以,你说这是什么蛊?本王又要将它用在谁身上?”瑄王看着这跟宋令虞一模一样的侧脸,原本深邃幽静的眼眸里,翻涌起浓郁的血色。
其实林静微,包括他不常见的宋令凝在内,她们二人的五官线条都较为柔美。
尤其是做了太子妃后的五表妹,灼若芙蓉,靡丽浓艳。
宋令虞的五官轮廓则是流畅英俊的,气质跟林静微的和太子妃的都大相径庭。
他能区分开三人,但看着林静微,他还是会想宋令虞,想到心口发疼,浑身的暴戾抖生,甩开宋令凝,“你退下吧。”
宋令凝强烈地感觉到了瑄王对哥哥的恼怒,甚至还带着恨意。
为什么?是林静微对瑄王说了什么吗?
瑄王养得这蛊,绝对不是什么好蛊,而且是用到她哥哥身上的。
“男主,我是自由的吗?我能不能出去?”宋令凝想让哥哥防备瑄王。
但林静微巴不得她哥哥死,也不愿回到丞相府,所以她不能明着见哥哥,得另想办法。
“墨雷跟着她,戴好面纱,她的脸若是被旁人看到了,就剥了她的皮。”瑄王取出一把匕首,冰冷的光芒反射到他俊美无俦的脸上。
宋令凝在门口回了一下头,就看到瑄王的衣襟敞开,露出大片的胸膛肌肉。
他心口贴着白色纱布,但因为不能让心头血沾染上药物,所以他没用药。
纱布被浸染成了红色,瑄王拿掉纱布,刀尖挑开了心口上的那个小窟窿。
心头血就涌了出来。
那画面触目惊心,宋令凝抬手捂住嘴才没有发出尖叫。
她看着都疼。
瑄王却一点表情都没有,褪去血色的脸越发衬得他眸色黑如深渊,整个人都有种邪气阴戾感,偏偏是如此蛊惑妖冶。
瑄王把取下的心头血喂给罐子里的虫子,每日都不间断,足足一个月。
他每天用匕首刺破心口,取最新鲜温热的心头血,宛如在剜心,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痛。
一个月后虫子只剩下一条,蛊终于养成的一刻,瑄王倒在椅子上。
他苍白的脸早已被冷汗浸湿,额头的青筋抖动着,紧紧抓着椅子扶手,心头巨疼。
瑄王呼吸困难又急促,昏厥过去后,险些没醒来。
三天三夜后瑄王睁开了眼,好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。
湛淮玦元气大伤,似乎患了心疾,总是胸闷喘不过气。
快过年了,瑄王一碗一碗地喝药。